他这是遭了什么孽啊,丁程鑫平平安安地度过了人生的前十几年,偏偏在高中遇到了马嘉祺这么刻板的人,不给走后门,还处处找他麻烦,这会儿他还得照顾这个死对头。
这都哪跟哪儿啊。
丁程鑫回想着,这都是自己造的孽,只得把这口气往心底憋,能跟一个神志不清的Alpha计较什么?
怕是捞不到一分好处。
丁程鑫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其实他自己也记不清坐了多久,无聊之下居然硬生生地趴在床边睡着了,一直到浅睡之中感觉到了几丝动静,稍稍动了动,睁开眼睛。
马嘉祺的眼睛显得十分深邃,疲惫之中凸显出几分圆阔,玛瑙似的深深的眼眸看着他,不改的是跟他晕倒之前一模一样的眼神。
蒙上了一层刚醒来还有点迷茫的薄雾,看起来精神状态要比一开始的时候好多了。
丁程鑫抿了抿唇,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趴在人家的床边可能会不太好,这所谓的病人都已经醒了,他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睡下去。
如此想着,丁程鑫叹了口气,试探般地在马嘉祺眼前挥了挥手,一开始马嘉祺还会盯着他的手眨了眨眼睛,到后来连眼睛都不眨了,像是盯着一只困兽似的——看着丁程鑫。
丁程鑫不知道是不是Alpha易感期都会这样的,他也不太了解这方面,这时候也不适合感慨自己的无知了,只是马嘉祺的眼神始终让丁程鑫难以忽视,像是空气中一道极其炽热的光线。
丁程鑫想说的话随着喉结滚动一下子咽了下去。
他在马嘉祺晦暗不明的注视中缓了好一会儿,跟一个处于易感期的Alpha共处一室......安全吗?
丁程鑫想到了这个问题。
不过他转念一想——
自己都没分化呢。
又不是什么Alpha、Omega的,他有什么好慌的,没分化,不慌!
不过马嘉祺看他的眼神好像真的就是在看猎物一样,丁程鑫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产生退缩之意,听他们说易感期的Alpha都非常得......疯狂。
他忍不住跟马嘉祺打着商量:
丁程鑫“那个......你在床上不要动?”
马嘉祺看着他,眼睛里没有什么波澜,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丁程鑫觉得他应该听到了吧,来了易感期总不能连声音都听不到。
丁程鑫“我去给你拿抑制剂,你没什么问题吧,对就像现在这样待着不要动就好了。”
丁程鑫微微试探地小后退一步,没想着马嘉祺时刻留神着他这边的动静,薄薄的嘴唇抿成了锋利的一道线,显得有几分冷冽,紧接着也掀开了被子。
看他这幅样子像是要跟过来。
丁程鑫没见过马嘉祺这样。
陌生的带着极强占有欲的眼神跟他一直以来的清冷形象形成了一定的反差,这生人勿近的面孔下,他那呼吸都显得粗重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