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冷静,冷静!”袁成在一旁紧跟着。
“那边!”安珏发现了什么,沿着悬崖边往右走了几步,只见下方的一根枯树枝挂着一条红绸缎,这不就是钰竹的吗?!
几人纷纷上前,你一言我一语的。
“看来师妹是从这儿掉下去的,哎。”
“这么高的悬崖,恐怕师妹已经——”
此时此刻,安珏已经在摩拳擦掌热身了!
明眼人一就懂,他准备要爬下去!
袁成的内心也很难过,但此时此刻他必须以大局为重,对安珏劝道:“这望不到底的深渊,下去了只有死路一条。”
“任何时候我都会保护她。”安珏热身完了,沿着悬崖边蹲下身子准备伸脚。
“醒醒!连人都没了,怎么保护?!请慎重,你不能有事!”袁成一把揪起了安珏,怒号后又压低到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殿下!”
安珏心头一颤,但依然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欲扯下袁成的手。
“安师弟,还是我下去吧。”温一行一脸悲痛,又淡然道,“毕竟你还有重任在身。而我一个人了无牵挂,我和师妹一块长大的,我有责任去找她。”
“我去吧。一行,我的功力比你好些,再说我是大师兄,我的责任更大。”梅潇宴也上前劝道。
“都不要挡住我,别再浪费时间了!”安珏甩开了对他拉拉扯扯的袁成的手,痛彻心扉地嘶喊道,“钰竹!!!”
“少爷!”
“安珏!”与袁成的声音重叠了一声清脆的熟悉的女声。
“钰竹?”安珏立马收住了脚步,站稳了身子,目光朝声音的方向去寻,“是钰竹!”
“安珏,安珏!”她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亮。
几人注意到,一辆马车沿着他们来时的山路往悬崖边这儿奔跑着上来,车厢内探出半个身子,使劲挥着手,不是江钰竹是谁!
一下马车,江钰竹飞奔着过来,迎上了同样是飞奔前去的安珏,两人紧紧相拥,仿若隔世。
“安珏,安珏!安珏你怎么了?你怎么站到山崖边了?”她刚刚突然听到他呐喊她的名字,心都慌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安珏呢喃着,身子微颤,抱着她的双手越发地紧。
“怎么了?”江钰竹既担心又不解,见几人往他们这边走来,焦急地问道,“有人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潘师弟,你怎么穿个夜行衣?”
安珏身子一僵,师弟?
“江大小姐,你没掉下去?”袁成也松了一口气,同样感到蹊跷的他直直追问在场的人,“这个,你们说是黑冰堡的人,其实是你们师弟?你们,你在玩什么把戏?”
“呸,谁掉下去,那得没命了!”江钰竹此时无需向悬崖边看下去都知道可怕,早就听说过这个悬崖了,她看都不想看一眼呢,“你说什么黑冰堡?哦,姥姥一早带我进城办置点东西,说我长大了要成家了嘛。不过好惊险,我们回来的时候遇到黑冰堡的人了。”
“你没事吧?流血了吗?”闻言,安珏轻轻地松开怀里打量着她,发现她的裙摆又一摊血渍,心头一紧,还顾不上理清思绪。
“没没没,姥姥打了那人一掌,是那人吐的血。不过还是给他逃了,然后,姥姥就带我来这里了。安珏,你不是在祠堂静坐吗?到底,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