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月早就在客厅恭候多时，听到高跟鞋的嗒嗒声，立刻起身迈着小碎步跑到门口开门。
菲洛站在门口笑吟吟看着她：“姐姐回来啦......唉不对，你怎么不在卫生间呆着？”
童月哼哼唧唧，不知道说了点什么。菲洛感觉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换好拖鞋走到客厅，一眼就看见了沙发垫上那一滩鲜红。
菲洛：“......小朋友，干得漂亮。”
小朋友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低着头嘟囔道：“......我不是故意的...”
菲洛叹了口气，把袋子递给童月：“自己去换，脏衣服扔洗衣机里。”“哦...”
她卷了沙发垫子，拿了个盆倒上洗衣粉泡上，进了自己的卧室。
她打开灯坐在书桌前，突然忘了自己要干什么。盯着桌子上的合照发愣，思绪被带回高三。
“我！就是未来最伟大的探险家！”
“牛x！星姐罩我！”
“星姐？称呼不错。”
“你就贫吧书呆子，莉莉呢？志愿填的哪啊？”
“我啊......”
回忆到这里突然中断。
后面呢？她想去哪？她去了哪？
菲洛近乎茫然地想，他们......在哪？
“菲洛小姐，莫小姐她...很抱歉。”
“莉莉呢？莉莉呢？！她呢？！她去哪了？！你对她干了什么？！”
“对不起，证据确凿，没有翻案的可能。我也无能为力。”
“如果你不能成为首席执行官，那么你就永远别想救他出来。”
什么时候睡着的，菲洛已经不知道了。
她做了一个梦。
那个女孩被子弹穿心而过，倒下的瞬间，她看见了自己的脸。
菲洛猛地惊醒。
“我杀了她......”
她呢喃。
“我杀了她...我杀了她......”
菲洛紧紧抓着被子，额头上流下几滴汗珠。
右侧腰边软软的触感，童月缩着身子，脸埋在她的枕头边睡得香甜。
一场梦下来，菲洛感到自己腰酸背痛。
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打开一看，七点半。
菲洛准备再睡个回笼觉，发现下面的消息栏里有一条短信。
是个未知号码。
“菲洛小姐，今晚八点，汉斯酒店见。”
菲洛呵呵两声，回了个“好”字。
那位林爷的动作果然快。
被一通短信这么搅和，菲洛没了睡意。她靠在枕头上，翻着手机查各处家教老师。
童月与其他孩子有些不同，所以家庭教师也是需要特别一些。
菲洛翻了不知多久，终于找到一个差不多符合要求的。她按着简历上的电话打过去，对面很快按下接听。
“您好。”声音清冷温柔，礼貌又疏离。
开着免提的声音惊醒了童月，小姑娘揉着惺忪睡眼，茫然地抬起头。看到自家姐姐在跟别的姐姐打电话。
童月捂住嘴，睁着眼睛看着手机屏幕。姐姐说过，打扰别人打电话是很不礼貌的。
菲洛注意到她，关掉了免提。“好的…童月…是的。”
童月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看着姐姐的眼睛。
莫名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姐姐…”童月委屈地说 ,“你要卖了我吗……”
菲洛:“……???”
阿柠再次敷衍。
阿柠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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