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的故事还没有说完,我们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向我们招起手来。
“喂!这边,快点,就差你们三个了。”
男人夹着根烟,戴着一副眼镜。
接我们去城里的是一辆红色的面包车,车里除了我们和驾驶员以外,还有一位妇女。
在我看来,坐车的过程是很无聊的。面包车一发动起来,我就准备靠在我三伯的头上睡觉了。
“到喽!你们可以下车喽!”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三伯拍了拍我,叫我收拾好东西下车。老爸最后一个出来的,出来时嘴里还喃喃着:
“他奶奶的,就这么点路硬是要收我四百块钱,以后还是坐客车吧。”
瞧他那气愤的模样,我和三伯都差点笑出声来。
面包车只把我们送到遵义客车站的门口,里市里的医院还有几公里的路程。
因为我这病很紧迫,所以我们选择了乘坐公交车去医院。
又过了十来分钟,我们总算到了“朋来”医院门口。
这医院的前台很简陋,就是一张长方形的大理石砖铺成的。
我们问了一下前台护士,她说要先去挂号才能问诊。跟县里的不一样啊,这么麻烦。
来到挂号的地点,眼前的一幕让我震惊!那一条条队伍……
我寻思着,城里人吃好穿好啥都是好的,咋生病的比咱们县里的还多呢?
“您好,要挂号请到这边排队。”
一位男医生说。
“好的好的”
老爸点头应答。
那次排队,哦们整整排到了下午三点多,脚都站的酸疼。
医生招呼我们进去,先是询问了一番病情,然后又是讲了一些透露着金钱的话语。总之言外之意就是“你没钱,我不救!”
“真黑心啊,一瓶药就要我五百块,手术费岂不是几十万起步啊。”
老爸苦恼的很。
“你们是不知道,现在这些医院呐,只认钱不认人。就连手术室里都要问红包呐。俺们这些穷人老百姓,只能等死啊。要不是有一位老中医,连我这身老骨头恐怕也早就深埋与地底下喽。”
老奶奶虽然说的直了点,可却都是实话,现在以“救人为本”的好医生少之又少,别的医生都只想着“钱”
老爸问道:
“老姐姐,你说的那个老中医,可是真的医术高明么?”
“不骗你,我的肺癌,医院都说治不好,还不是老中医给我治好的。现在国家法律,不考资格证不准看病,可把他苦死了。那考的都是些洋人的化学符号,和中医毫无关系,你说怎考的起,都一大把年纪了。唉……”
“他现在身在何处?”
“贵阳的花鸟市场便是他问诊的地方喽,你们可以去看看,不用你讲病情,他只需“望、闻、问、切就可以断定你得的是什么病喽。”
“谢谢老大姐。”
老爸笑着把我和三伯拉出医院。
“别在这里治了,咱们去老中医那里看看,兴许能便宜点。”
“对了,今晚就在这里找个旅馆住下,明早咱坐火车去贵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