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晔抬头看了看天,对容幔说:“丞相,本王还有事情,告辞。”
容幔笑着目送尉迟晔远去,等到尉迟晔走了,才教训容沐:“沐儿?你刚才是怎么跟晔王说话的?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还是皇子,你难道心里真的有那焕王?不是爹攀附权势,为父觉得,还是晔王值得你托付。”
容沐翻白眼:“爹为何一定要让我在皇子中选择?沐儿不愿进宫去做什么晔妃和焕妃,民间有什么不好?”
容幔听到女儿的话,总感觉话中有话:“难不成你在民间有了心上人?爹不愿意!”
容沐觉得有些可气:“那爹不是攀附权势,依草附木是什么?”
容幔问的很紧:“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民间有了什么心上人?沐儿,你是容府大小姐,怎能随便找个男人托付?”
容沐推开容幔紧紧抓住她衣袖的手:“爹还真是多虑了,我从小跟您学习礼仪和家规,该做什么我自己都明白,不该做的更是明白,还请父亲放下心来,我只是不愿在两个皇子中夹着罢了。”
容幔这才不问了,随即又问道:“那……你中意熯王?”
容沐忍俊不禁,笑了出来:“爹这是希望女儿爱上多少人?我还不知道我到底心属与谁……到时候若是有了,第一个告诉爹您,绝不会隐瞒半点!”
容幔刮了刮容沐的鼻子:“你这丫头……爹也是希望你能有个好人家疼你。”
“爹的的心意我都知道,但是爹不能让我嫁我不爱的人吧?所以啊,爹需要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先有一个心上人,您再指教我,好吗?”容沐笑嘻嘻的看着容幔,果然,王氏和容柳不在家,气氛要比原来好上不止五倍。
容幔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女儿。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沐儿,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那贱妇和卑女对你如此恶毒?若是早点告诉了爹,你今日也不必进了青楼……”
容沐看着父亲的眼眶微红,鼻子酸酸的:“爹……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还要劳烦您啊,您是丞相,公务本就繁忙,再让您烦劳家事,岂不是女儿不孝吗?我本想自己解决的,到头来还是让尉迟晔插了手……”
容幔这才有些皇子上:“晔王?他可知道你是被王榕和容柳所害,进了青楼?”
容沐摇摇头:“家丑不可外扬,女儿怎能告诉他?”
容幔有些责备的说:“你不说,反倒让晔王认为你是在青楼卖.淫的妓女,这样你还怎么让韦妃和晔王对你刮目相看?”
容沐吐吐舌头:“爹……我这不是给您面子了?”
容幔更加责备道:“你这哪是给我面子?让晔王认为我的女儿是青楼妓女,怎么就是给我面子?沐儿……你这是怎么了?一向聪慧,怎么那时候糊里糊涂的?”
容沐有些生气:“父亲一直纵容王氏和容柳,这不是糊里糊涂吗?刚才我从青楼顶端摔下来,你竟一直顾着责备我,您这又是怎么了?父亲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呢,怎么就是不懂女儿?”
容沐没有留给容幔解释的余地,走进自己的闺房,猛地一摔门,只留下容幔无奈的叹息。
————皇宫————
尉迟晔尽量挤出笑容:“大哥,找我何事?”
尉迟焕盯着尉迟晔虚伪的笑容,严肃道:“你今日救了沐儿?”
尉迟晔握紧了拳头,凭什么她称他焕哥哥,他称她沐儿?尉迟晔咬紧牙根:“是……”
尉迟焕大喝一声:“谁允许你接近她!尉迟晔你别忘了,她这辈子终究是我的!你以后,不许动沐儿一根指头。”
尉迟晔笑笑:“就因为你们青梅竹马?大哥不妨现在问问兔儿,此次选妃,她的目标是焕妃,还是晔妃,问清楚了,再想想,到底谁在抢兔儿。”
尉迟晔走了,他墨色的衣袖凉的可怕,擦过尉迟焕的手,仿佛在告诉尉迟焕:容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