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殷落染(熟睡呢喃)“好疼......”
殷落染(哭腔)“呜呜真的好疼......”
俞莲舟(心都要碎了)“是伤口么?”
殷落染(委屈)“嗯......心也疼......”
俞莲舟(叹了口气)“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可明白?”
殷落染“......”
——
张无忌(幼年)(着急地跑进屋内)
张无忌(幼年)(哭腔)“二师伯,姨母怎么样了!?为什么还不醒!?”
俞莲舟(抚了扶小无忌的发丝)“无忌乖,姨母很快就会醒了。”
张无忌(幼年)(嘟嘴)“可是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俞莲舟(无奈)“那是因为你姨母昨天醒了以后便和你七师叔喝得酩酊大醉,加上身子弱,所以这才又睡了去。”
张无忌(幼年)(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张无忌(幼年)(愣了愣,想开口说什么)“二师伯......”
俞莲舟(温柔)“嗯?”
张无忌(幼年)(小心翼翼)“你可以不可以...不要再生姨母的气了。姨母伤害三师伯也是迫不得已...”
俞莲舟(晃了晃神)“无忌,其实二师伯打心里从没怪过落落,只是赌气,当时各自立场不同,她年纪又小,不懂事,何况真正害三弟残废的本也就不是她,小无忌不要再担心喽~”
张无忌(幼年)(心里的一块沉重的石头落了地,开心)“好!”
俞莲舟(宠溺)“那无忌先随你六师叔,七师叔他们一起去玩好吗?”
张无忌(幼年)(摇了摇头)“我想和二师伯一起守着姨母。”
俞莲舟(无奈)“好...”
不知多久后。
殷落染(吃力地睁开了眼)
张无忌(幼年)(惊喜)“姨母!”
俞莲舟(松了口气)
殷落染(瞧见心心念念的小侄子,忍着疼痛一把抱住,吃力开口)“无忌...”
殷落染(抱着无忌将下巴抵在无忌头上,没有力气再说别的话)
张无忌(幼年)(哭腔)“姨母,无忌可担心死你了,吓死无忌了。”
殷落染(抚着无忌的发丝,安慰道)“怪姨母,让小无忌担心了。”
殷落染“对不起无忌,是姨母的错,怪姨母,害死了你爹娘!”
张无忌(幼年)(哭腔)“不是姨母的错,姨母不要再自责了,要养好身子,快点好起来。”
俞莲舟(心都快碎了)
俞莲舟(叹了口气)“好哈养伤吧。无忌还等着你陪他玩呢。”
殷落染(不知该如何面对俞莲舟,只得点了点头)
俞莲舟“对了,落落,我今日要下山为无忌寻些草药来医治他的寒毒,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不在的这几日,好好照顾自己。”
殷落染(愣住)
殷落染(“他......不生我的气了吗?”)
俞莲舟“连小无忌都能想明白的事情,我俞莲舟又何尝想不明白呢?难道我堂堂武当二侠还是小肚鸡肠的人?”
殷落染(心里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下,噗嗤一笑)“是落落把二哥的心胸想得太狭隘了,落落在此给你赔个不是喽。”
俞莲舟(忍不住笑了出来)
张无忌(幼年)(松了一口气)
殷落染养伤这几日,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照顾自己。
炉子里的炭火永远是热的,自己熟睡后的被子永远是盖好的,茶壶里的茶永远是温的,屋子里的点心永远也吃不完,就连昨日屋顶的瓦砖破了个窟窿,竟也不知何时被修复了......
殷落染(挠挠头)“奇怪......难道二哥回来了?不可能啊...二哥若是真的回了武当,怎么可能一点动静没有?”
张无忌(幼年)(拉着殷落染的手)“姨母你在想什么呢?快点快点我们还要去后山摘桃子呢!”
殷落染(回神,摸了摸张无忌的头)“好好好。”
殷落染“我们快走吧。”
张无忌(幼年)“嘻嘻嘻。”
桃树下。
张无忌(幼年)(指着树上的桃子)“姨母姨母!你看那个桃子,好大好圆!无忌好想吃!”
殷落染(抬头瞧了一眼,抚了抚无忌的发丝)“不就是个桃子么,等着,姨母摘给你,近日恢复了身子,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张无忌(幼年)(激动地拍手叫好)“好!”
殷落染腾地而起,跳到树枝上,正欲摘下桃子之际,无忌忽得倒地不起,嘴唇发白,全身抽搐,浑身发抖,想来是寒毒发作了。
落染大吃一惊,忙拽下桃子欲从树根上一跃而下,却未料到脚底一打滑,落染身子未痊愈,猝不及防下,身子向后倒去,千钧一发之际,一片叶子飘来打在落染肩膀之上,落染顿时受了力,一跃站稳在桃树之下,那树叶明显是被人注入内力所射出的。落染伤口本就没有完全康复,如今这么一折腾,这伤口算是尽数裂开了。
不过她此时没有心思去想自己的伤口和关于莫名其妙的树叶之事,而是抱起了小无忌忙往山下跑。
殷落染(着急)“无忌你忍着点,姨母这就带你下山找张真人!”
殷落染(急哭,自责)“都怪姨母,不顾你寒毒还带你乱玩。”
张无忌(幼年)(强忍寒冷)“姨,姨母,我,我没事...你不要自责......”
——
此时武当五侠正与张三丰在其房内商讨事宜,落染抱着无忌忽得闯入殿内,愣是把众人吓得个不轻,也有些许恼这个不知规矩的丫头,不过在张三丰眼里倒是无事。
殷落染“张真人,无忌寒毒发作了,您快救救他!”
众人心思顿时全然放在了小无忌身上,宋远桥率先向前接过了落染怀中瑟瑟发抖的无忌,将其抱到卧榻之上,几人紧随其后。
俞岱岩“无忌!”
莫声谷“无忌!”
张松溪“无忌你怎么样了?!”
宋远桥“四弟,六弟,你们随我去取那被褥同火炉来为无忌取暖。”
殷梨亭(应允了声,随即跑出门外)
张松溪(紧张地看了一眼无忌,这才随宋远桥离去)
众人皆眉头紧锁,焦急地看着难受的无忌,宋远桥赶忙带着殷梨亭和张松溪前去为小无忌寻那被褥同火炉,莫声谷将无忌抱在怀里,张三丰准备为无忌注入真气以缓解寒毒之苦。
这是殷落染第一次看到小无忌寒毒发作,先前自己都是个半死不活的人,并没有踏出过房门,外头发生了什么,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大多的事情还是俞莲舟和莫声谷同自己讲的,而听闻之前无忌寒毒发作,都是张真人施以内力所缓解其疼痛,近日亲眼所见,才发现与耳听还是有些出处。
殷落染(惊)(“张真人是在用自己的内力为无忌疗伤!光这么点时间就已经消耗了几个月的内力!”)
殷落染(有些于心不忍)
殷落染(想要开口)
莫声谷(立马察觉到了殷落染的异样,抓住其手,示意其不要轻举妄动)“师父在为无忌疗伤,不要叨扰他。”
殷落染(意识到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对不起嗷,我只是担心张真人...”
莫声谷(轻声)“师父自有安排。”
殷落染(这才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宋远桥,张松溪,殷梨亭陆陆续续回来,在房内放满了火炉,待张三丰为无忌驱完部分寒毒后,殷梨亭上前为无忌披上了棉被,落染上前抱着无忌为其讲着好笑的故事,宋远桥带着张松溪急急忙忙地去煎药了,莫声谷不知从哪弄来的皮影人开始为无忌表演皮影戏,殷梨亭不知什么原因竟下山去了。
殷落染(心思早已经在莫声谷的皮影戏里,不禁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无忌你快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无忌(幼年)(强颜欢笑)“七叔的皮影戏实在有意思。”
殷落染“莫七侠,你是如何习得这皮影戏的啊?实在是太好笑了!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呵呵呵!”
莫声谷(瞧着殷落染不禁看呆,不自觉勾了勾唇角)“不告诉你。”
殷落染(撇嘴)“谁稀罕知道一样!”
莫声谷“来,无忌,快看!”
殷落染(抱着小无忌,整个人几乎瘫在人家身上,拍拍小无忌的肩膀)“无忌啊!你快看!啊不行了,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张无忌(幼年)“......”
张无忌(幼年)“姨母,你怎么病好了点就开始本性暴露了...”
殷落染(不理会无忌,继续大笑)
张无忌(幼年)(无奈)
是夜,殷落染哄完无忌睡觉便回了房,一路上思索着是谁救的自己。
殷落染(托着下巴)“究竟是谁救的我?”
殷落染(思索)“在武当愿意救我的人,除了二哥就是无忌......”
殷落染“还有之前暗中照顾我之人,莫非和这次救我的是同一个?”
殷落染(灵光一闪)“不会是...”
殷落染“莫声谷吧!”
殷落染(拍拍脑袋)“哎呀不可能不可能,他那么讨厌我!”
殷落染“算了算了,不想了,改天想个办法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