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他退场了，场馆内响起了BGM

顾梓萌“诶，你听”

“Standing in the hall of fame.And the world's gonna know your name.Cause you burn with the brightest flame.And the world's gonna know your name.And you'll be on the walls of the hall of fame……”

你已身处名人堂之中，你的英名将会被世界所知晓，因为你是最耀眼的一道火焰。你的英名将会被世界所知晓，镌刻在名人堂的墙壁之上

羽生，你听到了吗？

闭上眼，眼泪顺势滑落

毛诗阳“我们回去吧”

见了他，又该说什么呢

说下次比赛再战？说继续努力练习？说再等四年？还是跟他说做不到就放弃？

顾梓萌“唉，这是他自己选的”

在分数与梦想之间，在冠军与挑战自我之间，他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在大家都觉得已经无人可以超越他的时候，他想着的是如何超越自己……

直到回到了宿舍，毛诗阳都还是一副迷惘的样子，像是还没从《与天共地》里反应过来一样，萌萌有点担心她，就在毛毛的房间里陪着她

毛毛坐在床头，整个人缩成一团，嘟着嘴巴也不说话

萌萌拿起手机看微博的时候，热搜榜基本已经被男单的相关词条占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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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一座守不住的城，打一场打不赢的仗。”

萌萌抬眼看了一下毛毛，她还是那个样子，眼神空洞，像个迷了路的孩子

“把自己所有的荣耀，所有的辉煌，放在历史的车轮之下旗帜凛然。”

“天意终究难参，假若登顶成憾，与君共添青史几传，成败也当笑看。”

顾梓萌“你听，连解说都偏爱他几分”

毛诗阳微微点点头，终于开口说了话

毛诗阳“你说”

声音带着哭腔，乖得让人心疼

毛诗阳“我是不是特别混蛋？”

为什么失败的不是她？为什么在赛场上摔倒的人的不是她？为什么一定会是他？她宁愿赛场上的那个4A是他完成的，她宁愿不要这个冠军

顾梓萌“你别这么想，你也很值得啊”

这个冠军对于毛诗阳，好像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看过他凌晨两点多在冰场独自训练的样子，看过他脚踝痛到不能起身的样子，看过他脸色苍白敷着冰袋的样子……如果昨天早上没有跟柚子待在一块，毛毛也许还不会这么难受，可此时此刻，你让她如何释怀啊？

毛诗阳“呵，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

萌萌把她搂进怀里，手掌蹭蹭她的脸，她总是这样让人心疼

顾梓萌“那你，要乖乖的，别再哭了”

毛诗阳“好”

萌萌走了，毛诗阳擦擦眼泪拿手机看看热搜，刚刚走得急没看他的成绩，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他的4A不要被降组

188.06分，总分283.21暂列第一……这个分数，拿冠军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就算所有人都在说他“不在乎冠军，名次不重要”，但是如果真的能拿下4A，拿下三连冠，他肯定会很开心啊，最起码……会比现在开心

毛诗阳“他应该会伤心吧……”

就算大家都已经清楚他的实力如何了，他已经不需要再用成绩来向谁证明什么了，但是从私心来说，毛诗阳还是很希望他是冠军的，因为这是他应得的

毛毛一直控制着情绪，看完了所有热搜和一部分评论，直到她看到了这张图……

毛诗阳“啊……”

他哭了，她也哭了……

你让她怎么相信他不在乎？

4A是他的梦啊，一个痴迷已久的，一个飘渺不定的，一个饱受争议的梦……

他为了4A受过伤拼过命，却依旧不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