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我希望，栩子能一直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希望，羽生能陪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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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长指攀上我的脸颊，轻柔地拭去我眼角的泪水。他宠溺地抚摸着我的泪痣，好像怕是吓到我，声音很轻很轻。

“怎么又哭了啊，笨蛋。”

十三岁少年声音正值变声期，微微沙哑，充满着青涩感，却略透着独属于大人们的成熟。

一想到明天就会就此分别，我的心就会猛地一颤，像被人死死挤压一般疼痛。

他越是爱我，我越是不舍。

可是……这到底……算是哪种爱呢……

我闭上双眼，紧紧抱住他，感受着他全身上下令我沉沦的温度。

他似乎也是感应到了什么，没有多问，同样轻柔地搂着我，柠檬香气萦绕在我的鼻尖，少年炽热不羁的温度好像要把我融化。

那时的我太小了，虽然有点早熟，但从那时起，我便立下了一个愿望。

要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眼前努力上进的阳光少年。

可是啊，我竟是忘记了他的优秀与出众，竟是天真地以为，这么全心爱他的，只有我自己。

后来发现，我错了。

当他已经变得人尽皆知时，那么爱他的人，那么想把自己的一切美好给他的人，不只有我一个。

——

深蓝的底色洋洋洒洒铺满大片大片天空，几个发着光的亮点像是少年的热情戳破天空留下的洞。浪漫的花枝冗长，嵌入了冬天的冷风中。

不知为何，那个夜晚的时间流逝得很快很快，快得在我的记忆中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印记。

我只记得，在我说出要离开这件事情时，他无奈又失落的表情。

他澄澈的眼中映射着破碎的星光，似乎成了天际边缘缓缓划过的流星的归宿，却怎么都藏不住他眼底泛着的点滴泪花。

“笨蛋啊，我早就知道了。”

他垂眸，长睫撩拨着星光，吸了吸鼻子，突然笑出了声。

“你说啊，我是不是很傻。”

晶莹如钻石般的泪珠包裹点滴璀璨，顺着少年柔和的脸部曲线下滑。他的声音中透着些许自嘲的意味，让我的心不由得一颤。

“我早就知道了，栩子。”

心中汹涌的不舍终于在那一刹那破防，陡然一下倾泻而出。我的眼眶发热，泪水止不住地流着，夜色与星空在我眼中斑驳陆离，交融在了一起。

那时我的感情竟是那么复杂，复杂地我都无法辨认我是悲是痛，像是某种细密的丝线不留一点缝隙地胡乱串联在一起，有条却又无序。

我垂下头，长长的刘海挡住了我的半边视线。他将我拥入怀中，在这寒凉冬夜之下，这点温暖竟是那么单薄，却让我一直悬着的心有了坚实的依靠。

“樱田。”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姓。

我怔了一下。

可是……为什么会那么不适应。

“我在这流星之下，郑重对你表白。”

我心沉了一下，随即开始不可抑制地狂跳着。我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却失败了。

我们两个……

靠的好近……

那一刻，我的大脑似乎宕机，一片空白。虽然已经知道他的下一句要准备说什么，却仍是激动不已。

我期盼着。

却又躲避着。

“我爱你。”

啪嗒。

温润的小鹅卵石落入我平静如止水的心。

我本是灰暗无声的世界突然泛起层层涟漪。

晕染开了光的印记。

我也爱你。

我想着。

但是我没有说。

我紧紧抱住他。

好温暖。

我也爱你啊。

你听见了吗。

我的心头好。

————未完————

诈尸作者最近都忘了自己是个码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