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子......”
忆起这个曾经如天使般治愈了我生活的少年,满目便皆是他嬉笑着轻唤我名字的模样。
“栩,子......”
“樱,田,栩,子......”
他眼中似乎满是揉碎了的星星,眯着的丹凤眼总会透出一片星辉幻梦。他的温柔没有锋芒,就好似一团澄澈的净水,每一次开口,都好像是有一汪清泉洗涤我已污脏的内心。
他每次都会故意唤错我的名字,而我每次都会假装生气地皱眉,把头扭到一边不再搭理他;或者是会轻轻掐一下他稚嫩的脸蛋。
而他每次都会“噗嗤”一乐,带着宠溺的笑容围着我慢慢转一圈,温柔地摸着我的头,捋着我柔软的发丝,重新把我的名字一字一顿再仔细念一遍。
“你好无聊哦。”
我经常会翻白眼过去,假装生闷气。
可是谁又还能生起来气啊,那头一转正对上的宠溺黑瞳,那独属于少年的柠檬味青春气息,那磁性的温柔低语,好像连八月的盛夏晚风与初秋落日下的大西洋都碎在了他身上,碎在了我心间。
我爱他。
我害怕失去他。
可惜,我不能拥有他。
————
第一次见他是在仙台的一个滑冰基地。
我四岁,他七岁。
在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年纪,我对眼前一大块滑溜溜的冰面望而却步。望着在冰面上屡屡摔倒的人们,我总是会赖在场外大哭,死活也不肯进来。
那时根本不懂什么花滑,什么奥林匹克,什么世界冠军,什么奥运会,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樱田栩子!”
妈妈气得直跺脚,而爸爸则一言不发,蹲下身,用一双有力的大手将我抱起,强制为我换上冰刀。
“不要......不要!”
我不停地挣扎着,却又不敢放声哭泣,只能低声呜咽。嗓子眼里堵满了委屈与愤怒,像火烧一样痛。泪水将我的视线完全模糊,斑驳了馆内的白炽灯光线。
“把眼泪擦干净。”
妈妈是中国人,她的身上难免会有独属于中国女人的严厉与古板,却又不失古典美人的温柔与耐心。我的妈妈一般不会对我发脾气,除非是被逼急了,顶多也只是当众冷冷的对我说话。
像现在这样。
“......”
我不敢吱声,只能硬生生地把我呼之欲出的抱怨费劲地咽回去。
我的脚刚踏上冰面,右脚便被自己笨拙的左脚所绊,一瞬间,我感到整个世界在我眼前迅速地晃动了一下,就隐入了黑暗中。
伴随着的,还有鼻子与脸上阵阵要命的疼痛,以及满面刺骨的寒意。
我脸朝地摔倒了,笨拙的身体还因为惯性向前生生滑了几米。
“嗯嗯嗯嗯——”
我的嘴唇一瞬间感到一阵触电般的酥麻,无法张嘴发出声音,只能从鼻孔和嗓子眼里发出一点点求救声。
我脸朝地,摔了个四“卧”八叉。
我的鼻子传来阵阵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只感到自己变得十分悲壮且丢人。
“呜呜呜呜呜呜......”
我闷声呜咽着。
这一跤摔得十分实称,“咚”地一声,整个冰场似乎都震了起来,所有人都把他们惊异的目光投向我。
羞耻与难受在我心中滋长,周围人的言论不断刺激着我,让我的眼泪源源不断流出,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来扶起我。
“你......还好吗?”
一阵温暖包裹了我冰凉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将我拉起。
稚嫩的童声动听,突然闯进黑暗视野的强烈白灯光刺得我眼疼。我一手挡着光,双眼微眯,泪水模糊了视线,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灰色的轮廓。
“呜呜呜......妈妈......”
我不断抽泣着,双腿一软坐在了冰上,我能模糊地看见,面前的男孩正在手忙脚乱地翻着纸巾。
“别哭了别哭了......一会儿教练就来了......”
干涩的纸巾格外笨拙地覆上我的脸颊,擦去我的眼泪,视野慢慢变得清晰了一些,灯光也变得柔和。
男孩皮肤白皙,一双灵动的丹凤眼十分清澈,个子比较高,穿着灰色的宽松绒外套,正轻轻地给我擦着眼泪。
他逆着光向我伸出手。
“站起来吧。”
他笑着,眼波流转,透出一片似水柔情。虽是逆着光,却看得十分清晰。身后的白光似乎为他平添的一双圣洁的天使翅膀,是那么耀眼。
我眼中倒映着男孩的模样,似乎有一种无声的力量,让我无力的手臂抬起。
那一刻,光似乎就照亮了我的全世界。
“我叫......羽生结弦。”
2001年,我们相识。
他在冰场上扶起了落魄摔倒的我。
从此,我的一生便栽在了那片温柔的海中。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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