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衣怒马,此间少年.
七月,苏黎世州。
少女身着冰蓝色镶嵌着羽毛和碎钻的考斯滕在滑冰场上翩翩起舞,十一二岁的年纪,身姿轻盈。
“Ok,Suzette,做的很好。”身边白人男子不太流利的中文传来。
盛嫤葳优雅地结束,她抬起头,容貌瑰姿艳逸,眼里似是盛着星河,熠熠生辉。
回到更衣室,她换上便装,出来时卢卡教练正站在滑冰场旁,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的花样滑冰比赛。
卢卡教练嘴角满是笑意,“Suzette,与其说他是当之无愧的王,我更愿意称他是冰的孩子。”
盛嫤葳抬眸,男子宛若精灵一般在冰上,舞姿优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那一眼,太过惊艳。
所以,后来的许多年,盛嫤葳都不曾忘记。
四年后,首钢花样滑冰场馆。
冰上的少女身姿窈窕,动作优美舒展,时而热烈,时而低沉,有收有放。
李教练满脸笑意,结束时鼓掌道:“每一次都能让人惊艳。对了,下个月比赛加油,Luca说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再创佳绩。”
李教练语气里藏了几分打趣的意味。
盛嫤葳笑了笑,知道她说的是首尔的花滑锦标赛。
从她回国开始,已经多次取得国内花滑比赛奖牌,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四大洲花滑锦标赛。
盛嫤葳回到更衣室,从储物柜里拿出热水杯喝了口水,抬眸瞧见柜子里头贴着的一小张头像,那是她的偶像,是她渴望并肩站在全世界最高的舞台的人。
羽生结弦。
“葳葳,收拾好了我们回宿舍吧。”陈虹伊收拾好包,喊了声。
“好。”盛嫤葳将水杯塞进包,挎着包离开。
回到宿舍,盛嫤葳坐在床上,她掀开裙子,膝盖上一片青紫,与周遭的白皙光泽格格不入,看着有些瘆人。
陈虹伊瞧着她青紫的膝盖,有些担忧道:“要不,我陪你到队医那儿去看看吧。”
“没事儿。”盛嫤葳不大在意,昨天练习3A,磕磕碰碰,摔倒受伤是再常见不过的了,膝盖磕伤了,“花滑哪里有不磕不碰的,过两天就好了。”
陈虹伊看着她,知道盛嫤葳犟脾气,从她第一天到国家队来,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儿,她的目光里头已经透着坚定执着。
在一起训练了两年,比起坚强,陈虹伊更觉得盛嫤葳是坚韧。
从来不曾抱怨过,也从来不曾后悔过。
就像她的人,恬淡,明净,她不服输,永远在努力,在做的最好。
时间一晃到二月,坐上飞往首尔的飞机,盛嫤葳一向恬静的性子竟然有几分雀跃,看见微博里羽生结弦抵达首尔的消息,盛嫤葳嘴角绽放笑意。
她抬眸看向窗外,有他参加的比赛,这也是她第一次代表国家出国比赛。
在苏黎世州长大的花滑少女,曾为瑞士包揽过青年组各大比赛的奖牌。
加油,那个叫Suzette的女孩儿。
加油,盛嫤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