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韫与温嫣第一次相见是在一处开满桃花的山林间,常韫当时在那棵桃花树上吹笛子,也许是命运的捉弄,本该在十秒后干净美丽出现在桃花树下的温嫣,突然摔了个狗啃屎。
“他奶奶的!”温嫣骂道“哪个孙子暗害我?”
“噗…”
温嫣听见了笑声更加恼火,气得四处寻找声源。她抬头看见了那棵花满枝头的桃树,阳光从花朵的缝隙中落下,落在了那个眉眼明朗的少年脸上,他嘴边的底子里传出优美,但又带着凄凉感的乐曲,阳光在他脸上形成了大小不一的光斑,更衬得少年英俊温柔。
当时温嫣心里就感慨:这谁家公子这么俊,长大不知道要骗走多少少女的心。
常韫见温嫣痴痴望着自己,又不禁笑出了声,他把笛子放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转动另一只手放在下巴处支着脸。
“喂!小爷知道自己英俊潇洒,但你也不能一直盯着爷呀!”常韫有心逗一逗这个敢一直盯着他的少女,便又接着说“爷可是这阳褚国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你这样盯着爷,她们可是会吃醋的!”
温嫣回过神来,当即翻了个白眼道:“你可冷静一下吧,人家万千少女稀罕你!”
温嫣:这公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自恋了…
常韫:呜呜呜呜呜呜媳妇嫌弃我!
“还有,刚才我摔倒你是不是笑了?”温嫣边说边瞪了眼常韫,让他快点回答。
“是爷又怎么…”常韫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就听温嫣冲他喊。
“果然是你,你知不知道在别人摔倒时不能幸灾乐祸?你这人是真讨厌!基本礼貌都没有!”温嫣气得鼓着个腮帮子,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可爱仓鼠。
本来温嫣对他印象还不错,但由于常韫的不厚道,温嫣对他的好感一扫而空。
常韫也不转他的笛子了,赶紧从树上跳下来,往远处跑去,就像身后有一只猛兽在追赶一样。
但就在他落地的瞬间,温嫣抄起落在地上的桃树枝,就向他打去。幸亏常韫反应快,一个筋斗就躲过了攻击,他站在离温嫣十来步远的地方长舒口气,庆幸自己躲过了攻击。
“喂!我正准备给你道歉呢,你怎么要打我?真是好心没好报…”常韫拍了排根本不存在于他身上的灰,头发因为刚才的筋斗还在一晃一晃的,几缕碎发从额角耷拉下来,给他增了一些凌乱感,更显得少年英气。
与此同时,将军府中正乱作一团。
“韫小将军呢?你们怎么看着他的?”将军发现常韫不见了,勃然大怒“让你们看着小将军是信任你们,你们可倒好!玩忽职守!”
将军面前一排精兵低着头挨训,其中有两人神色不对,一直在瑟瑟发抖面色苍白。
在将军府工作的人,不论大小,都知道将军虽然凶是凶了点,但是不会随意惩罚下人的,顶多骂上几句,大家都习以为常,可这两个人却一副将军随时会要了他们命似的。
“刘驷、刘戊,你们怎么回事?从队伍里出来,站在我面前!”将军显然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冲着他俩喊道。
一听到将军这样说,他俩抖得更厉害了,虽然不想上前,但还是在他面前站定。
“你俩是不是知道小将军去哪儿了?从实招来,还能免去惩罚!”将军瞪着眼睛,严厉地说。
刘戊当即就跪在地上,头不敢抬怯弱的说:“将军…是我放走了韫小将军…他他说要去看望小姐…”
将军听到此悲愤交加,悲的是他女儿前不久遭遇土匪被害,愤是常韫偷溜出去还不知所踪,现在正是边疆战事吃紧。
将军挥挥手,示意他们散了,然后叹着气回到房中。
等大家都散完了,刘驷和刘戊回到杂物间,却口吐白沫昏迷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