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衡彬累得第二天闹钟响起,没有动力起床学习,关掉闹钟又睡了下去。白萍这边快9点敲门叫醒许衡彬,许衡彬睡得迷迷糊糊,一看手机的时间,赶紧起来了,叶子龙微信没有找他,他就微信问叶子龙起床没有。
等到他整理好自己,叶子龙才发来一个微信说自己不小心睡过去,可能会迟一点点。许衡彬心想这么爱美的叶子龙都为了睡觉居然不化妆,有点反常,那马博文会累得更加起不来了。
许衡彬打算接近9点25分的时候打电话给马博文,生怕太早打给他会被挨骂。
许衡彬看着时间,紧张地拨打了马博文的语音电话。许衡彬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是马博文不接听,过了一会,电话那头传来了马博文懒洋洋的声音:喂?
许衡彬:马博文,你醒了吗?
马博文:我准备到楼下了。
许衡彬:你醒了就行了,生怕你还没有起床了。
马博文:······
许衡彬:那我们现在下去了,你等我们一会。
马博文:行。
许衡彬挂了电话,就催问叶子龙在哪里?叶子龙回复说妈妈亲自车他过来小区这里,转个弯就到了。许衡彬就对爷爷和爸爸说可以出发了。
三人上车后,许怀德在车里就称赞他们三个人昨天表现得很好。
叶子龙靠近他们小声跟他们两个人说:“今天你们不要看我,我素颜。我都后悔死了,太累起不来啊。我现在不敢照镜子看自己这个鬼样子。”
许衡彬摇头说:“不会啊,我觉得你素颜也好看啊。”没有化妆的叶子龙,明显看出一些痘印,皮肤有点暗黄,脸色显得憔悴,许衡彬觉得化妆后的叶子龙好看。
“我觉得你化不化都是一个鬼样,别自作多情,没人会留意你的。”马博文不屑地说。
“马博文,你以为个个像你一样,天生丽质。我需要后天努力才能变美,每天化妆需要对得起每天的自己,以饱满的精神迎接每一天。自己欣赏自己,自然就会也会有人关注我。彬彬,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许衡彬快速地说。
“对对对,还是彬彬厉害。”叶子龙笑着回应。
“你是花吗?还盛开?你要是一朵花,是个喇叭花,整天张开嘴巴巴啦啦。”马博文嘲笑说。
“如果用花比喻你,我觉得是银栀子花。它的花语是仙子,代表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叶子龙听见许衡彬这么说,表情从生气一下子转换到开心,就说:“还是彬彬对我说,不愧是从小吃甜品长大的孩子,嘴巴真甜。”
马博文看见叶子龙扑向许衡彬身上,动作比较大,就往后躲开,说:“你要干嘛,车间空间窄,不要乱来啊。”
“马博文,你觉得你能找到女朋友吗?”
“关你屁事。”
“你不懂浪漫,不会说情话,又闷,什么话都不直说,做你女朋友真够折磨。”
“关你屁事。”
“我发现有一个人挺适合你的。”叶子龙托住下巴,笑着说。
“关我屁事。”
“好,不关我事。终有一天,你求着找我哄你女朋友。”
马博文切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
许衡彬觉得这两个人在车里一直吵着,熟悉又温馨,一直笑着。现在他们在上一座桥,桥那边是宽阔无边的湛绿色的江水,叶子龙叫许衡彬快点看,说景色好美。许怀德就在车里跟他们说这条江的历史,说起自己听父母介绍这条江的故事。
此时的阳关毫不吝啬地照耀大地。许衡彬发现叶子龙和马博文都被太阳晒着,马博文没有介意它,悠闲地支起下巴,一直安静地看着风景。许衡彬的心思不在风景,没有听爷爷说的话。他发现马博文今天还是穿着白衬衫,领子没有完全扣上,看见他的锁骨,还有比手更雪白的肌肤。许衡彬呆呆地看着他的锁骨,很想伸手触摸着,好奇马博文健身和跑步还能这么白。许衡彬发现叶子龙扭头,许衡彬马上转向看前方道路。
叶子龙看见大家没有回应许怀德的话,就回复他说:“爷爷,懂得真多。我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呢。”
“那肯定。我几岁,你们几岁呢!”许怀德哈哈大笑。
“爷爷,今天我继续跟你学习做甜品。”
“好啊。爷爷今天叫你做另外一个甜品。”
“太好了,谢谢爷爷。”
有着叶子龙这个活宝,许怀德都不知道多开心。可是叶子龙始终力气比较弱,抬不起笨重的装好糖水的大锅。叶子龙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没有帮上什么忙。许怀德就安慰他,说安全第一。许怀德教叶子龙如何制作甜水,包括双皮奶。叶子龙一边认真看着许怀德的演示,一边称赞他。这天,许怀德怀疑自己吃错东西,觉得腹部有点胀痛,但是忙着照顾顾客,就没有在意。
到了高峰期,叶子龙赶紧拿起碗摆放在桌子上,让店员装好糖水,自己端在托盘上,放出传菜口,给马博文端出去。有些糖水刚做好,还比较热,叶子龙有时候被烫伤,但是怕耽误客人就餐,就没有理会,忍着继续工作。不断重复着,好像是一个流水线的工作一样。
今天是国庆节第二天,人流量还是很多,忙都忙不过来。中午是简简单单地趴几口,三人又出去帮忙做事了。持续到晚上7点多,许怀德让他们三个先吃饭,让其他店员代替他们。
马博文锤了自己的腰,说:“真的是好累啊。这次为了胡浩庭,要了我一半的命。”
“怎么办,才第二天,我们还要继续做几天下去,我回去不会是瘦成闪电吧?”叶子龙夸张地说。
“闪电就不至于。我看你吃饭挺好多的,应该会瘦一斤吧。”马博文放下筷子。
“为什么瘦一斤。”叶子龙追问。
“上天施舍你的。”马博文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
“对了,胡浩庭有没有手机找你们?”叶子龙这么一问,然后三个人掏出手机看,都没有。
“他该不是会生气吧?”叶子龙担忧地说。
马博文留意到叶子龙手指红红的,就拿起他的手。
叶子龙缩回去,说:“干嘛。”
“你什么时候烫到的?做事还是大大咧咧,都不注意一下的。”马博文严肃地说。
许衡彬也拿起叶子龙的手看,发现大拇指红红的,里面有个大气泡,手掌里面还有一个气泡。问:“疼吗?”
叶子龙赶紧缩回去,捂住大拇指,说:“就气泡嘛,没事,不疼的。”
“你伤到就说出来,别藏着。等下我去厨房,我跟你交换。”
“我去端吧。子龙,你去前台吧。”
“不行,我今天素颜,再说了,我数学没彬彬一半好。我没事,我都熟悉厨房的流程了。现在交换,等下带来麻烦就不好了。”
“叶子龙。你必须给跟我换。这事没得商量。”马博文吼起来。
“我不换,不用你管我。”叶子龙也抬高音量。
许衡彬在旁边解围,说:“你们不要吵了,我们还在店铺呢。子龙,马博文也是为你好,你就跟他换一下吧。我们也是担心你。”
“叶子龙,胡浩庭不在,我就有责任保护你。我是你哥哥,你是弟弟,你要听我们的话。你做不了这种工作,别不吭声。许衡彬,你教他怎么做吧。”马博文说完就站起来去了厨房。
叶子龙沮丧地低着头,嘟囔地说:“自己是不是好没用,帮不上忙,还惹得马博文不开心。”
许衡彬安慰着说:“没有啊,你做得很棒啊。你在厨房端糖水速度快,而且这么忙的情况下,你没有拿错糖水,就因为你认真,我们在外边才能准确传送到位。要是我做的话,自己也做不好,说不定到时候会出错,被客人骂,所以你不要难过,不是你能力问题,是马博文很关心你,气泡这么大,怎么可能不疼呢?他心疼你懂事,忍着,手是不是好痛?”
叶子龙红着眼,说:“嗯嗯。好痛。”
许衡彬也心疼着叶子龙,说:“痛就说出来啊。我和马博文都在啊。你怎么这么傻?”
叶子龙抱着许衡彬,哭着说:“谢谢你安慰我,呜,好痛,痛死我了。”
叶子龙哭了一会,意识到自己还需要工作,就赶紧衣服抹干净眼泪,笑着说:“彬彬,多多指教。”
许衡彬带叶子龙熟悉流程,然后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这样,叶子龙也认认真真地在外边端了一个晚上的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