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徐徐的微风穿过窗子,吹起了窗边的纱帘,随风而起随风而落。帘末的珠子,随风荡漾,阳光映照在珠子上迸发出五彩的光……
透过帘子可以依稀地看出,一个少年正半卧在床榻上,不知是在假寐还是在思考着什么。一只手抚在少年的脸颊,胳膊肘撑在床榻上,几缕秀发顺着少年的脸颊自然而然地垂在他的面庞上。
忽然从寝室里传出一声“砰”的一声,或许是手臂撑得太久,亦或是别的原因。他的手臂忽地离开了脸颊,头顶撞到了床板,手臂垂到了空中。
或许感到了疼痛,少年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他感觉自己的头顶异常的疼痛。却不像一翻身到了床下,头又重重地磕了一下,那本摊开在床上的书也随着少年的动静,倒着盖在少年的脸上,那本书的封面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伤寒杂病论》。少年身上的薄被,也随着少年滚下了起床。
少年感觉头异常的晕,他微微张开眼睛,眼前漆黑一片:“嗯……现在还是晚上吗?”少年嘴里嘟囔着,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的睡意,不一会儿,少年竟在地板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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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初
今天的街上的人似乎比平常更多,早市平常都是在辰正时开放,街上的人一般都是在那个时候才渐渐多了起来。
可是现在才也才辰初啊,细心的人可能会发现,街上大多数行走的不是老百姓而是许多穿着儒服的读书人。
他们好像都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那些人的目光都寸步不离地留意着不远处的那张皇榜,似乎正在等着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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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是令达啊,你这次成绩肯定不会低,我先恭贺你啊,晚上咱俩个去酒楼庆祝一下,喝个痛快!”
“承蒙伯奕的好意,咱俩哥俩今天不醉不归!”
“我跟你们说啊,夏兄可是关中有名的贤能,再加上他的父亲可是工部的。押他准没错,说不定还能赚到手软!”
“切,区区一个工部小官的儿子就这么嚣张,要是当上官还不得了!”
“我看还是押赵先生吧,赵先生可是我们这儿出了名的大才子,押他肯定不会错……”
……
不远处的巷子里,一个身穿白布袍的少年,后背靠着青瓦墙,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显得和那些争论的读书人格格不入。
少年一边咬着那个狗尾巴草,一边玩弄手里的骰子,刚巷子外面传来太监的吆喝声时,少年一挥手向空中抛了一个骰子。当他摊开手里的骰子时,用朱砂刻上的六个鲜红的点映入眼帘,少年轻轻一笑,袖子一挥将两个骰子抛入袖口中,拂袖而去……
当那些读书人看见那个身穿十字绣的太监时,乌泱泱的人群自觉地给他让了一条道,那个太监的前面有官兵开路,后面也有官兵护着,看着那官兵个个严肃的神情,那一个个生人勿近的眼神,使百姓们敬而远之,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氛。
当那个太监张贴完皇榜,领着官兵走的那一霎那,那些平时以儒雅著称的读书人,一窝蜂地泉涌的皇榜前。
黑压压的,以皇榜为中心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成一个完整的圆,有的士子看到自己的名字上榜时欢呼雀跃,有的张望了半天也没看到自己的名字是唉声叹气,总之有人欢喜有人忧。
白袍少年费力地挤进黑压压的人群,他不免皱了皱眉,当他好不容易挤进人群的中心时,他用他那鹰眼似的眼睛,犀利地扫着那张布满密密麻麻的名字的皇榜。
当他的眼睛扫见一个名字时,他紧皱的眉头微微松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向寒冷的冬天洒进一缕春光似的,露出了少年应有的姿态。
可当少年又反复的看了几遍皇榜后,原本舒展了眉头又皱地紧紧的,又确认了几遍后,眼神里有些失落,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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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赵先生居然是榜眼?”
“杨坚?这是谁呀?他居然是状元!”
“这杨坚我知道,他是随国公杨忠的儿子。”
“哦?那他会不会是……”
“嗨,谁知道呢?”
“我相信陛下,不会让那些没有能力的人投机取巧的,或许这个叫杨坚的真有那么点能耐。”
“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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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来俩胡饼。”
“哟,是杨公子啊,又来给你弟买早饭了?”
“……嗯是啊”
“听说你俩都去考进士了啊,今天都揭榜啊,你不去看看吗?
“看过了……”
“……”
卖胡饼的老板,见白袍少年,不想再聊进士科的事情了,也识相的,将摊子上的胡饼打包好,递给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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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璟,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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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想你们已经猜到白袍少年是谁了,没错此杨坚就是那个杨坚!说实话,虽然这本书和正式没啥虽然这本书和正史也有关系,但是科举这事儿吧,就……不太好搞。虽然北周选官是实行察举制,关键是不太会写,而且和我打的腹稿也不太符合,所以我就擅自改了一下历史。虽然文章里写到了状元和榜眼,但是文中的世界里是没有殿试的。
作为一个历史爱好者,对于自己改了历史也是挺不好意思的,所以望各位读者能体谅我一下,当故事看就行,想去挖掘关于南北朝的历史还是去看是想去挖掘关于南北朝的历史还是去看史书吧!
我希望以后不要出现任何正史不符,你篡改历史,这类的话。我现在已经提前表明了我希望以后不要看到这种话,谢谢各位!
「其实这篇文章没有这么少的,只不过我看这都快2000字了,也懒得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