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着了,但是泠冰的话让我很不安。
这栋房子里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我好想听到了什么声音。
我不收自己控制地站起身,悄悄穿戴好衣物,追着声音的源头摸索过去。
我绕过泠冰的卧室,我听见他的声音,好像在抱怨。
泠冰我说,她这么小,真的不惊吓。你们的工作可真是够呛。
我顿了一下。工作。哥哥姐姐的工作。
他突然敛了声音。
我朝着有响动的地方走去,踮着脚尖,没让他发现。
这是,一个通道。
通道没有灯,只有墙壁上挂着的火炬。红光在我的头上晃来晃去。
墙壁上湿漉漉的,颜色很暗淡,长着苔藓。
地面很滑,都是水。
我小心翼翼向前走去。
前面有声音,声音是从那里来的。
我仔细听。
仵招了吗?
孓还没有。师父,怎么办?
仵继续。
孑打到招了为止。
这是哥哥姐姐的声音。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他们在干什么?
我颤抖着走过去,躲在通道的拐角处,注意着他们。
冥大人,他晕过去了。
仵晕过去了?
孑打水。
孓是。
我看到一桶滚烫的开水泼在那个鲜血淋漓满身伤痕的人身上。他被捆绑在柱子上,反抗不了。
他被迫苏醒过来。
仵招不招?
姐姐的声音冷酷得像机器。
我知道她是撒旦。
地狱中踏过万千尸首的撒旦。
孑不招罢了。喂黎狼。
冥是。
仵哎呀,真是硬骨头。罢了,本座乏了,杀了吧。
那个人被拖走了。
我头晕。
血,全是那个人的血,整个地牢都是他的血。
不不不。
应该还有更多人的血。
我眼前越来越黑,就像是爸爸的拳头砸下来了。
我觉得那个人被鞭子抽出来的血,有几滴落在了我的眉间。
我几乎要晕厥过去。
回去。
路呢?
来时的路已经不见了。
我扣着墙壁。
不能倒下,不能。
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