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肆的力气比洛心茹和江柠春加起来都大，他一脚踩下去就可以游出去超远。
游得快也就无法避免颠簸。船身摇晃，水花溅起。程肆似乎还觉得不够刺激，双手握上方向盘，马上来了个急转弯。
船硬生生转了过去，带有一定角度的倾斜。水花汹涌，江柠春只觉得下一秒船就会翻掉，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这可是大海。
程肆还是不过瘾，又转了个弯，船在水中发出抗拒的声音，水花溅起的那一刻，江柠春也害怕地揪住了程肆的衣角：“阿肆！！！！”
程肆停止了踩踏，看着少女抓住自己衣角的手，嘴角轻轻一勾，舌头抵在上口腔。
“害怕了？”
江柠春的目光里有毫无掩饰的害怕，但还是有些倔强：“你踩的...太用力了。”
程肆看着江柠春死鸭子嘴硬的态度不由得笑出了声，他使劲摸了摸江柠春的头：“别怕，有哥在，翻不了。”
翻不了！？去你大爷的翻不了！刚才都快翻了！
这些话江柠春只敢在心里说。
她能做到的只是紧紧抓住程肆的衣角。
程肆看了看她，估计想起了刚才的碰撞。再看看他们身上都没有救生衣。才觉得自己好像玩过了。
轻轻伸手去握住江柠春的手，强忍住想抱抱她的欲望，踩踏板的动作也轻了许多：“别怕。我轻点。”
江柠春很老实地坐在他身边，此时，两人一句话也没有。
程肆暗暗骂自己，江柠春不过初一，自己也不过初二，急什么急。
江柠春一抬头，看见远处洛心茹跳起来，似乎抓住了什么，便跳起了话题：“阿肆，心心手里的是什么？”
程肆看她好奇地扬起脑袋：“你近视了吗？那是......”
又萌发出想法：“算了，近视了就用我的眼镜吧。”用修长的手指摘下眼镜，轻轻地给江柠春戴上。
江柠春本来就不是近视眼，戴了近视眼镜反而头晕，一方面，程肆的呼吸离她那么近，也很.....
她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人，直接有些恼羞成怒地说：“你是故意的吗？”
“什么故意？你还看不清？”程肆装作口吻冷淡，“洛洛手里是只野鸭，笨蛋。”
清冷的声音将江柠春拉回现实。她甩甩脑袋，撒娇式地看着程肆：“我才不笨。”
“好，不笨。”程肆轻轻地笑了。
他的目光充满温柔和宁静，太阳在他身后照耀着，眼镜闪闪发光。他的刘海有些长，快要遮住眼睛，却显出一副乖相。
这是江柠春最喜欢的样子。她的少年程肆。
将脑袋里胡思乱想的东西抛掉：“对了，你觉得水舞外婆会烧什么菜？听心心说水舞外婆的菜很好吃。”
程肆也认真歪头想想：“我觉得，肯定有种很温暖的味道。或者为了照顾我们，给我们烧烧肉啊之类的。”
“我突然有点饿了......”
程肆低头看了看手表：“三点半了。还剩五分钟还船，抓紧我。”
说着就快速地踩船，江柠春吓得拉住程肆的衣角。但明显察觉，比刚才慢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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