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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墓园重逢后,江诚就一直打听着“于杳”的消息,终于得知她将代表于家出席陈家千金的二十岁生日宴。
于是接了陈家的邀请函,巴巴地盼着趟这趟他所谓向来瞧不上的名利场浑水。
终于到了陈家千金生日这天,江诚精心打扮了半天,还没出门,就听到程裕冷冷地点评:
程裕“你像求偶的花孔雀开屏。”
江诚闻言转身,皮笑肉不笑地回怼:
江诚“是吗?比你好一点,你像望夫归来的深闺怨妇。”
程裕气笑了,起身就走。
江诚“去哪?”
程裕也学他皮笑肉不笑:
程裕“深闺怨妇现在要去照顾她瘫痪多年的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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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前后脚出了门,医院离家不远,几乎是挨在一起,就是为了方便照顾王柔。
程裕坐在病床旁,握着王柔的手,看她安静的模样,一股伤感袭上心头。
程裕“我倒宁愿你真是瘫痪多年,”
他垂着眸,眼睫微微颤抖着,是从不轻易展露在外的脆弱。
程裕“这样,起码我还能跟你说说话。”
他抬手摸摸她的脸,突然没由来地想哭。
程裕“虞蝶都回来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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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千金生日宴设在陈家酒店顶层,政府大厅都是一片银色,陈家千金陈歆穿了一条玫瑰金的抹胸裙,戴着黑丝绒的长手套,还有一条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万分瞩目。
这次的主题是假面舞会,来来往往的人们都带着面具,很难辨认。
江诚跟她打了个招呼,送出礼物,跟陈父寒暄了几句,就开始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他懒洋洋地晃着红酒杯,穿着一身燕尾服,长身玉立,戴着一副纯黑色皮手套,上半张脸被一只珠光黑面具罩住,露出流畅的下颚线和高挺的鼻梁,裸色薄唇暴露在空气中,高贵又慵懒。
虞蝶“陈歆妹妹,生日快乐。”
听到熟悉的嗓音,他猛然转头,像发现猎物的狮子,牢牢锁定来人。
女人戴着半透明的银纱面具,遮住上半张脸,一头红发烫成大波浪散落在肩,与发色相衬的酒红亮片鱼尾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曲线撩人。
递过礼物,女人回眸,对上他的眼,红唇勾起,伸出手。
虞蝶“江少,久仰大名。”
她戴着一层黑纱手套,温度本可以轻易透过纱层传递到他手心,却被那层皮手套隔绝。
他懊悔地微微蹙眉,握住她的手。
江诚“能得到于小姐的青睐,是我的荣幸。”
女人很快收回手,礼貌一笑,转身走开。
他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后,看她举杯碰盏,同那些他甚至叫不出名字的人侃侃而谈,心底升起浓浓的危机感,唇线绷得笔直。
江诚“虞蝶。”
虞蝶权当没听见,继续风情万种地与人推杯换盏。
江诚绷不住了,大步走到她身边,宣示主权般揽住她纤细的腰,盈盈不堪一握。
江诚“成总。”
他冲对方颔首,目光中带着挑衅示威。
虞蝶波澜不惊地笑笑,语气轻巧:
虞蝶“抱歉啊成总,小男朋友容易吃醋。”
成总挑眉,举杯抿了口红酒,转身离去。
她偏头,红唇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喉结,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他呼吸一滞。
虞蝶“怎么了?小,男,朋,友。”
听到这个称呼他咬牙道:
江诚“于大小姐少跟我调情,我们可不熟。”
按理来说,他跟“于杳”这次才能算第一次正式见面。
她闻言挑起眉,跟刚才成总的眼神如出一辙:
虞蝶“谁在跟你调情?”
虞蝶“我这是单方面调戏你,江少。”
江诚“……”
江诚“行,你行,虞蝶。”
虞蝶“你不开心吗?”
江诚皮笑肉不笑,咬紧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江诚“开,心。”
江诚“我开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