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低头一看,原来小蝴蝶在悄悄掉金豆豆。
温热的指腹动作轻柔地擦去泪珠,他软着声调轻哄:
江诚“今天怎么这么爱哭?小哭包。”
江诚“我可听说于家大小姐向来是朵铿锵玫瑰,从来没在人前掉过眼泪。”
大概虞蝶自己也觉得没面子,拍开他的手,不觉间带上了他口中于家大小姐的影子,一脸严肃。
虞蝶“你别这样跟我说话。”
她看他一眼,隐晦地送出一个白眼。
虞蝶“我讨厌男夹子。”
江诚“……”
娇弱小蝴蝶变暴力金刚蝶,谁懂?
气氛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他叹口气,还是伸出了手。
江诚“走吧,去见你的小向日葵。”
她没有犹豫,将手放入他宽大的掌心,端起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虞蝶“走吧小诚子,摆驾医院。”
江诚“……喳。”
江诚很不情愿地应她。
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知道于家这三年都是怎么养的小蝴蝶。
跟从前的她相比,不说毫无关系吧,简直是大相径庭。
看着她翘起的嘴角,他又忽地释然。
现在的她,没有从前敏感,没有从前忧郁,也没有从前易碎。
她更鲜活,更耀眼,活得更肆意。
但只要是她就好了。
不管怎样,是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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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一片冷色,单看一眼就有凉意涌上心头。
虞蝶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眼角还是忍不住泛起一片薄红。
她坐在病床旁,轻轻拢住王柔的手,明明还有温度和脉搏,可是却好像只是会呼吸的标本一样。
长长短短的仪器线和导管从被褥下伸出,连接在各类仪器上,维持着她脆弱的生命。
曾经那么鲜活的小太阳,如今却也日薄西山,性命危浅。
虞蝶“阿柔……”
手中的指尖好像动了动,她垂泪,越发觉得悲凉。
植物人依然会动,会有反射性眨眼,对外界的呼唤甚至还会有应答,除了不会醒来,同一般人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跟电视剧中的植物人完全不一样。
就好像她只是睡着了。
可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痛苦。
她好像下一秒就会醒来,又好像永远都不会醒来。
一个对外界还会有反应的人,却只能日日夜夜地躺在病床上,依靠着仪器设备维持生命。
病房门发出轻微的开合声,程裕走进来,声音很轻:
程裕“柔柔看见你来,会很开心的。”
他修长的手指理了理向日葵,慢条斯理地将它插进床头的长颈花瓶。
她双手握住王柔温凉的手,企图让她感受到自己的体温。
虞蝶“医生怎么说?”
他插花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即平静地开口:
程裕“几乎没有苏醒的概率,建议放弃治疗。”
她心头狠狠一震,那人却侧过脸,微微勾唇。
程裕“我从来不肯放弃她,就像江诚当年不肯放弃你一样。”
程裕“所有人都觉得你死了,只有江诚觉得你还活着。”
程裕“所有人都觉得她醒不来了,只有我——”
程裕“只有我始终觉得她会醒的。”
所有人都不支持他的决定,那个时候,他真的感觉自己独立孤峰,与全世界为敌。
可是没关系,因为他不在乎全世界,他在乎的只有她。
程裕“江诚等到你了,或许我也能等到她。”
骨节分明的手指拂过花瓣,露珠圆滚滚地滑落。
虞蝶不忍地偏过头,看见她的小天使脸上有一滴泪划过,如深夜流星,一闪而过。
原来植物人也会掉泪吗?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刚才,全部都听到了?
那她怎么就是醒不来呢?
虞蝶忽然也很想哭。
她的小天使变成睡美人了,那以后会不会变成不理人的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已经接受过一次她的死亡,却又被告知她的新生。
起起落落,是伤疤又一次被揭开。
她最最灿烂的向日葵,盛开吧,再盛开千千万万次。
因为我不能接受你的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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瞌睡困困还有一天就要高考了,最近一直没有状态,学也学不进去,语文古诗也没有背,英语单词没有记,数学更无从下手,前路迷茫,最后的结果究竟怎样?是复读,是辍学,还是继续撩我的妹
瞌睡困困开个玩笑hhhh
瞌睡困困祝所有高考的宝宝都有一个不负自己的结局和成绩,超常发挥,考的都会,蒙的全对!
瞌睡困困最后这一句送给所有的宝宝:功不唐捐,玉汝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