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
佟绥其实是最喜欢安静的,因为静悄悄的时候,她只是自己,不用想尽办法的去学另一个人的影子。
到底是什么时候都不由自己了呢?
是不是初次见他的时候。
亦或是没有犹豫的答应他的那一刻。
呼。
心里泛起苦涩,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画面,男人曲躬卑膝在那座墓前,虔诚的说话。
她不仅要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其实没有什么,他本来就不喜欢你,缅怀爱人很正常,你自己不也是很贱的待在他身边?
是你自己不肯走,死皮赖脸的陪在他身边,是你自己活该。
这不怨他。
佟绥“你是佟绥…是佟绥,你不是她,不会是…”
放心吧,你不是。
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可是没有用,直到那股窒息感逐渐将她包围,好像是所有的坏事都堆积在一起,胃又开始阵痛了。
额头上出现了细汗,使得她必须爬到床头去找药,抽屉被拉开,发出好大一声巨响,里面的药瓶全都滚落了出来。
上面是清一色的治胃疼的药片,现在全都零散在地板上,佟绥捂着腹部,感觉像被紧紧拉扯着。
疼,她的唯一念想。
直接抓起地板上的两片药就往嘴里吞咽,没有水润喉,嗓子像被刺刮着,难受的要命。
咽下之后,生理性的泪水冒了出来,糊了她满脸。
佟绥“咳…咳,咳!”
不过显然没有消停,一股腥甜的感觉从嗓子眼反出来,佟绥皱着眉疯也似的跑进了浴室。
弯着腰,水龙头放着,过了会儿,她才抬起头看了眼镜子。
里面的人凌乱的发丝黏在脸上,那双眼睛失了神。
嘴上却慢慢浮起笑容。
带着残余的血。
吐的血被水冲了下去,佟绥紧紧抓着洗手台的手渐渐松开。
总算是不疼了。
照这样子,能活多久。
佟绥“死了最好……”
正想着,客厅的门锁声让她一惊,下意识的合上了浴室的门。
他回来了吗。
为什么会害怕他?
脚步声很近,蔡徐坤在门外敲了敲门,他此时有些晕,喝了很多高度数的酒,脑子很是不清醒。
蔡徐坤“你在里面?”
他说完这句话,佟绥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再次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太狼狈了。
这样出去,见他,他会生气?
不不不,他不会生气。
他一定会让自己滚出去,说不好让自己永远也别出现在他面前了。
见里面没有声音,蔡徐坤皱着眉,那股冲动的念头吞噬着理智,头昏脑涨的。
蔡徐坤“佟绥.”
他自以为冷静的喊着她名字,殊不知在佟绥听着就像是发怒前的征兆。
于是当佟绥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蔡徐坤看着她眼眶有些微红,带着倦怠,又有些惊恐。
她害怕?
酒精刺激着大脑,他看清佟绥嫣红的嘴唇,便一把将她抵在了浴室的墙上,附身压住了她。
佟绥本就很瘦,脊背的骨头猛的撞上墙,她感觉骨头都要碎裂了。
她控制不住的苦着张脸,逼得自己又冒出了些眼泪。
只是这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怎么也没掉下来。
蔡徐坤的突然靠近让她措手不及,他周身气压很低,酒气包围着两人,佟绥闻不了这个,感觉胃又开始泛痛。
佟绥“蔡徐坤,快松手…”
她怕自己再有吐血的可能。
不想让他看见。
她的躲避,却让蔡徐坤觉得既惊讶又恼怒。
看着这张脸,他从来不会认错,至少每次正面看着她,他都不会认错。
是佟绥。
他轻笑,带着轻蔑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讽刺她。
蔡徐坤“你不是最想要做吗?现在叫我松手,怎么,换策略了?”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