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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被包裹在羊水中,到睁开眼睛,再到走路写字开始上学,我的童年是在夸奖中成长的,但是这些夸奖总是很吵,因此我总爱静静的和游戏机在一起,把耳机塞进耳朵里。
三岁的时候,我在房间里放了个花盆,里面是干净的像细沙一样的黄土,土里什么都没有种,我想长大了再种些什么,而且妈妈说了,如果我种下什么它一定会死的,我摇摇头,表示一点都不想种东西了。
等到我四岁生日的时候,我渐渐明白了什么,闭上眼睛一口气把蜡烛吹灭,但一个愿望也没许下,我已经不相信自己种什么死什么的说法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又闭上了眼睛,浮现在眼前的是那个什么也没种的花盆,它坐在窗口上朝我摆手,我很惊奇,掀开被子走向它,它开口让我帮忙打开窗户,因为太矮了,我朝它摇了摇头,说:“我打不开它。”
它听了我的话似乎很失落,沮丧的低下头,又向窗外远远望去。
“你在看什么?”
“美丽的妖怪和神仙。”
妖怪?神仙?
可是外面只有月亮和黑漆漆的夜空,我并不相信它的话,但是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窗外探出头,几乎要把我的脸粘在玻璃上。
“呜……”
头一直在撞玻璃,渐渐在玻璃上留下血迹,我呜咽出声,紧紧盯着那块污渍,里面确实有一位漂亮的家伙,黑漆漆的头发遮住脸,一直长到地下,素白色的衣服也很长,衣摆在地下形成半个圆,衣袖垂到脚踝,人瘦瘦高高的似乎风一吹就没了。
忽然,他朝我看来,摆了摆瘦长的手,窗户就被打开了,一串晶莹的发着光的圆点飞了进来,叮铃的发出美妙的声响,把我虚虚托在空中,它们飘向院子里的草坪,我就被放在了哪里,直直看着那个漂亮家伙。
发丝犹如泼墨的黑夜,或是上好的丝滑绸缎,朝我探了探手,上面还系着红绳,精致极了。
我把这缕头发握在手里,它蹭了蹭我,又跑到我的头顶,和我的头发系在了一起。
是漂亮家伙的头发吗?
我眨了眨眼,却又愣在原地,那里空空荡荡,哪里有踪迹可循?
空气中飘来声音,似乎比小圆点们的声音还要美妙。
“你真可爱。”
……
“哇,第一又是名轩同学!”
“是啊,不仅学习好长的也好帅!”
“你管这叫学习好?我看是天才才对!”
又是夸奖。
无聊的摸出游戏机,我操纵者白色衬衫的小人越过小山丘,上面的草块被顶到,消失在视野中,前面的草地也消失了一大块,小人向下跳,又出现了助跳的石块,接着不受控制的一跃到最上空,游戏失败,屏幕出现小丑的脸,接着一灰又回到了初始界面。
好烦。
好烦。
为什么是夏天?为什么这么吵?为什么……还不能种东西?
好烦。
“切,有什么了不起?!”
吵。
想睡觉。
“你……”
睡觉。
“死八婆……名轩同学……”
“……等着……”
“……”
闭嘴。
――――――
一个小番外
告白正文就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