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捡来的,自从我有记忆开始就跟着爷爷一起生活。
说起这个世界来啊,法律就像摆设一样,有钱就是天,没有钱什么都不是。
如果你很会打架也行,当老大,能抢点、给有钱的当打手或者逃跑。
这样的世界里虚伪的讲着人性,他们上学,他们习礼,再加上那些真正渴望着平凡善良的平凡人所以勉强没有混乱。
我因为家里穷上不起幼儿园,所以在八岁之前一直在家里呆着,偶尔做做样子给老头帮忙。
七岁那年在院子里正扯猫的尾巴玩呢,大树上的鸟窝掉下来了。
我好奇的走过去看,大鸟不知道在哪,一窝小鸟,叽叽叽,摇头晃脑。
我抓起来一个,扯扯这儿扯扯那儿,也没什么有趣的地方。
摆弄着,看着小鸟身上刚长出来还很柔软的羽毛,想着如果扯下来的话……
“做什么呢?”
爷爷突然过来,我拿着小鸟给他看。
“爷爷,鸟窝掉下来了,鸟妈妈不知道在哪,它们好可怜啊。”
爷爷摸摸我的头,很和蔼:“那我们把它放回去怎么样?”
“好哇。”无聊死了。
鸟窝被爷爷放回去了,他一直告诉我做人要善良,虽然我一直不太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不过爷爷老了,会变得无力,所以他的善良也是那么无力。
连自卫都做不到。
那几只鸟又安全了,但是家里的大门被踹开,我们有困难了。
那些人是来抢钱的,可我们家太穷了,没有东西可以给他们抢。
所以爷爷被打死了。
爷爷流了很多血,一动不动,就像……前些天被我杀死的野猫一样。
我被带走了。
听说我这么大的孩子还值一点钱,是要被像商品一样卖掉吗?
我被带到一个房子里,那里不止我一个孩子,还有十几个。
不过只有五个活着。
那些尸体有很多伤痕,活着的孩子眼神很凶狠,看着彼此的眼睛里都有“狩猎者”看“猎物”的感觉。
这是在养人还是在养蛊啊?
半天过去,门被打开,把我抓来的那个人又把我提到院子里。
他对一个很体面很凶恶的人弯腰,指着我:“大哥,就是这个孩子。”
那个体面人打量我,我也打量他。
“如果他能活下来,会是一只不错的看门狗。”体面人这么说。
我又被提进屋子。
后来,我被关了一个月,水和粮食都很少,只够一个孩子吃。
我和那五个孩子经常为了不被饿死而大打出手。
这一个月里,他们几个相继死掉。
送饭的家伙看到只有我一个还坐在地上的时候没有马上离开。
他看着我吃完东西,然后带我去了一个很漂亮的大厅。
那个体面的人坐在主位上。
“大哥,其他孩子都死了。”
“很好,带他去训练。”
然后几年的时间我都在学习打架、学习生存、学习“效忠”那个体面的人。
他们管那个人叫“大哥”,但是我要叫他“主人”。
他似乎很喜欢“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这种把戏。
他或许以为这对我有用。
十年的时间,我变得很厉害了,这在他的意料之内。
他已经五十岁了,身体逐渐不行了。
用十年专门训练一条厉害的、绝对效忠的狗不得不说是个明智的选择:我帮他打废过好几个想要取代他做“大哥”的人,帮他做一切因为他的年纪而力不从心的事。
有人想要收买我,但是我拒绝了,我是真心拒绝的。
他也天真的以为我是因为忠于他而拒绝。
所以在把所有不安分的人都杀掉后,我把这个体面的人也杀掉了。
我成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