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军在楚摇光的带领下一次次迎战,虽是有折损,但却依旧是还稳定着局势,番邦大军被如此一番不要命的打法迷惑倒也一时间吃不准究竟是否可以全力发兵,便不得不先与她僵持着而后派出暗探。
可本就是一方孤岛的驻军大营此刻更是似个铁桶一般牢固,敌军暗探自不能进入,可如此情状却也会使敌军生疑,不用多日便会知晓他们的目的。
“赵医师。”
主营外,驻守士兵朝来人微微抱拳但压了压声道。
“副将睡得可还算安稳?”
来者正是青衣素袍已过知命之年的随军一把手医师。
驻守士兵摇了摇头,神色复杂道:“才堪堪睡下。”
青衣医师在大帐门口来回踱步,神情凝重:
“战事虽吃紧,可副将身上的刀伤经不起这么反复折腾。”
那深可见骨的伤岂是随意便可痊愈的,可偏偏她自己并不在意,依旧是一次次的披甲上阵与敌军浴血。
伤口因此一次次撕裂,鲜血就一次次将衣物战甲都黏在一处,哪怕是军中老手见了都头皮发麻。
二人相顾却皆是再无言语,因为番邦事态的严重性,他们尚且都不敢松懈,就莫说是她了。
如今大将离营求援,此处若坚守不住,那国境便会被撕开一条口子,而后,战火蔓延。
“若守得,便是一身伤也无谓。”
帐帘挑起,一道披甲身影出现。
“副将!”
这几人皆惊,齐齐抱拳行礼。
“沈知,传我令,快速集结千机帐于校场外。”
“是!”
一驻守士兵颔首领命而去。
“可是副将你的伤…”
留下的另一员驻守士兵与那名青衣医师同时皱起了眉,开口道。
“无妨,腐肉除,伤裂亦尚在可医范围。”
“赵先生的医术我还是放心的。”
黑夜烽火下,她的脸上似是恍过一抹笑意,但当仔细看去时却又只剩下了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