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茗,徐许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这是祖父带她来的——
张阁泉(祖父)“尝尝吧,小龙泉茶。”
七岁的徐许看着祖父笑眯眯的样子,好奇的学着他的样子端起茶杯,微微眠了一小口。
张阁泉(祖父)“好喝吗?”
入口微烫,茶味不是很浓,只是没一会儿苦味便泛上舌尖,徐许苦的吐舌头。
徐许“咦,好苦,是一点也不好喝。”
“哈哈哈哈,这个茶呀,得细品,熬过这阵苦味,后头就有的甜了。”祖父看着小徐许的苦脸,笑的慈爱。他用那双历经了岁月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小徐许感受着舌尖的苦味蔓延到整个口腔,皱着眉,终于,苦味渐渐平淡下来,从舌尖上慢慢起了一点甘,很纯粹很干净的甜,就像雨后清萍,在苦味的包围中微微的荡开。
“怎么样,觉出来甜了吧。”祖父端着茶杯,小小酌了一口,然后悠悠的问着。
“嗯,好像真的有点甜。”小徐许砸吧了下嘴,回味着余韵。
张阁泉(祖父)“这人生啊,和这品茶是一样的,他总会苦一阵子,但不会苦一辈子……”
……
徐许觉得先前的八年的人生就像当初那口茶先前的苦,总让人觉得人生没什么值得的,但是,自从遇见了卢生,徐许就从人生这口茶里慢慢品出些许甜来了……
“徐小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打断了徐许的思路。
徐许“秦律师,您好,没事,我也没到多久,你想喝点什么吗?”
“一杯洞庭碧螺春吧,多谢。”秦昭其实不是很懂茶,更多的时候他会选择喝咖啡,但是既然徐许要请他喝茶,他也便客随主便。
徐许“好的。”
徐许点了一杯碧螺春,一杯小龙泉。
看着茶师在进行选茶,温杯,徐许有些感慨。“秦律师喜欢喝茶吗?”
“说实话,喝的不多。”秦昭三十二岁,平时工作忙的时候熬夜多是喝咖啡,喝茶是个费时间的爱好,他自认为他还没到能享福的时候。
“是啊,其实我也不爱喝,太苦了。”徐许的目光落在茶师沏茶的动作上,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间将身边一些烦躁的心绪撇开。
“秦律师,这次约您是想和您请教一下,怎么样才能合法的将祖父留给我的遗产从张,我的生母那里取回来。”徐许收回目光,正色对着秦昭问到。
秦昭扶了扶眼镜,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取出了其中一个文件夹。
秦昭“你祖父去世前有找过我协商订立书面合同,上面的主要条款内容是将他名下的房产和所有流动财产继承给他唯一的孙女,也就是您徐小姐,因为您之前未满十八周岁,属于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应该在您成年前流动财产交由您的法定代理人,即您的父母代理保管,鉴于您父母在当年即结束婚姻关系,您的流动遗产交您母亲代理,在您成年后,或者十六周岁且能独立生活之后交还与您。”
秦昭能这么了解这件事儿不只是因为当初张阁泉,也就是徐许的祖父来找他立书面遗嘱,更是因为这件事在当时曾引起短暂的轰动。
张家在当地从祖上便是有名望的家族,尽管到徐许这代人丁稀少,张家家族上的光环也渐渐淡了,但是当年张阁泉老爷子跳过自己的女儿,隔代将自己的遗产继承给自己的孙女,并且最后闹的夫妻两离婚,张家最后式微落寞,成为人们饭后的谈资,不禁令人唏嘘。
“您现在想将遗产从您母亲名下转移不是难事,如果您信得过我,我可以代您与您母亲进行协商。”秦昭其实可以想象徐许和她母亲间发生了什么,也可以理解,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父亲没有将一点遗产留给自己,而是留给了自己的女儿。
“那秦律师劳烦您费心了。”徐许是相信秦昭的,因为祖父生前曾带着秦昭回家做过客,吃饭期间祖父和秦昭聊得很欢,还记得祖父对他的称呼不是秦律师,而是秦侄。
(ps:秦律师说的话都是我根据我有限的所学知识瞎掰扯的,大家随便看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