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倚德听了,赶紧起来拍拍灰尘站到一边,那份从容样凭谁也不相信他是受罚了。
萧聆问萧皇叔,“皇叔近日可是受了风寒?朕让太医去瞧瞧,误了可是会有大事的。”
众人敛气,替萧启弘捏一把冷汗。
“哈哈!”萧启弘笑得十分爽朗,说:“圣上猜对了!臣确实身体不适,需要告假几日。还望圣上恩准。”
“准!”萧皇笑允。
“谢圣上!”萧皇叔亦笑道。
到了这里,众臣子以为立皇后这事会不了了之,谁料萧皇说“明日择秀女进宫,众卿可有异议?”
各大臣见如此情景又怎么会有异议,只是高呼“圣上英明”。
见此,大太监王倚德便扯着嗓子叫“退朝——”大朝会也在这声音里落了幕。
此时,天已经亮了,京城街道热闹了起来,而北方却是安静的。
雪地上正有一辆马车疾驰,马是千里良驹,方向是京城,赶车的是一个侍卫模样的人,那是五年前被派来极北之地保护兼监视废后有苏氏的拾。
此刻他在赶马车,那么车上之人必是苏秋然了。
“是拾么?”车上人问。
“娘娘还是再睡一会儿,昨晚……”拾说着转过头,却看见苏秋然揭开了车帘,侧身半躺着,睡眼惺忪香肩半露的。
拾哪里还敢看,急急别过头,说:“娘娘快穿好衣服!虽然车上有暖炉但也不能挨冻的。”
车上人打了个滚,看着拾的背影说:“你倒是个疼人的。”
“楚大娘嘱咐的,”拾顿了一下,“衣服也是楚大娘换的。”
苏秋然看着袖子,撇了撇嘴,说:“怎么是个白绸的?我那『白雪血梨裙』呢?”
她这么问,拾倒不太好回答她,只回:“沾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已经不能用了,我给它烧了。”
不干净的东西?
苏秋然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刚想笑,脑中浮现昨晚种种,不觉羞得烧红了脸躲回了车里。
也不知道那封信他读了没有?
再见药庐中,白笙刚刚起床,见床边没了人有点小失落,心里也猜的七七八八。
环顾四周发现满屋狼藉,登时红了耳根子,正好瞥见桌子上有一封信就读了起来。
『吾爱亲启:
小白,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凤鸣城,不要来找我。京城是天堂,亦是地狱。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有幸来凤鸣偷得几分闲情,有幸遇上楚家母女,遇上你。都言极北是能冻死人的,可极北之地却化开了我那冰冻的心脏。
记得你曾多次问我为什么不肯配合医治眼疾,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那是因为年前拾告诉我,萧皇下令在我眼疾转好时便强要我回京。那天晚上,是告别,是告白,亦是遵从内心。
你温暖了我的岁月,偷走了我将碎的心。若有机会,我必再回凤鸣,希望那时你还在。
白苏氏』
白笙默然。
•“东京小阁深闺女,四书五经和涵礼。媒客踏槛厅前议,婢携阿姊屏后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