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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以后,可以与等了许久的先生一起选家具,一起养猫,一起在春日里放纸鸢,一起走余生的路。就觉得,人生还是有“生生不息的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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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淞绛接下来的生活异常的繁忙,千里迢迢跑到英国的伦敦,看着矗立在那儿的大本钟,还有稀稀落落的小雨,氤氲的雾气环绕着。
天气意外地很冷,又是在室外,余淞绛穿着抹胸的短裙站在冷风里瑟瑟发抖,还要强撑着露出微笑,站稳七寸高跟。
忽然,余淞绛的肩膀上落了一丝余温,她微低下头看,是一件黑色的西装……愣了愣,然后呆住了。
还是熟悉的兰草的香味,萦绕在鼻尖,怎么样都挥之不去,即使相隔了很多年,也是这般的清晰。
余淞绛的心跳狠狠地断了一拍,差点要站不稳,她没有勇气回头去看,害怕看到的人是他,也怕看到的人不是他。
许久之后,那件西装的外套还是落在她的肩头,给她披上西装的人也没有任何动静。
余淞绛慢慢攥紧了手,心跳剧烈,手心慢慢地沁出汗,发烫。
终于,活动在主持人的一段发言后结束,余淞绛想着,他大概走了吧,才敢小心地回过头去看。
果然,身后哪里还有人影呢。
苏韵慈从后台出来,看到余淞绛这副样子,打趣道:“哟,这是哪家公子怜香惜玉?”
“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有‘对象’的人了,注意点形象!”
“哦。”余淞绛应声,“回酒店吧。”
然后转身,兀自走了,苏韵慈站在原地愣了愣,不明所以地叹气,这是又怎么了,不然该是真的喜欢上人家小孩了吧?几天不见就念念不忘?
苏韵慈跟了上去,给余淞绛开门,然后坐到了她身边。
车内有暖气,一瞬间也没那么冷了,余淞绛把那件西装外套脱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没有人的后座上。
“淞绛,我跟你说个事情。”
余淞绛努力把自己从杂乱的思绪里面拉出来,把视线放到苏韵慈身上:“嗯?怎么了?”
“我想辞职。”
余淞绛笑:“嗯,好。”
“?你都不问为什么的吗?”
“拜托,你本来就不该给我当助理的,天天跑来跑去又是当司机又是买早饭,你啊,就该坐到大楼里面,做个正儿八经的经纪人。”
苏韵慈叹气:“看来你早就料到我不会做得久了。”
“从你应聘那天我就知道。”
“谢谢你,淞绛。”苏韵慈笑。
余淞绛不知道苏韵慈做出这样的决定花了多大的勇气,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因素让苏韵慈做出了如此重大的决定,可是余淞绛知道,至少这个时候的苏韵慈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不堪的过去,和污浊和不平抗争。
“别这样啊,作为朋友我一点也不称职,但作为老板,我能做的也就是给你加钱。”余淞绛打趣道,然后从苏韵慈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
“那你可要负责帮我找到下一个小助理,怎么样?”
苏韵慈点点头:“那当然,工作交接也是我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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