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闪着不知名的神色,手中端着一杯水,正姿态悠闲地喝着。
边母着急出牌,看到顾恋恩拿着牌不吭声,便催了一句:“恩恩,快点!”
顾恋恩低头,去看牌,研究了一下,便扔了一张。
边伯贤抱着顾恋恩看着她手中的牌,时不时的抽一张牌帮她打,玩了七把,赢了五把。
顾恋恩高烧刚退,又吃了药,有安眠成分,到了最后,有些犯困,打牌的动作迟缓了很多,边伯贤看到她这副模样,开口说不早了该休息了。
边母看了看时间,的确不早了,便发话了:“二十恩恩,你们今天就住在老宅吧。”
边伯贤点头,起身,顾恋恩跟着他上了楼。
进了卧室,顾恋恩便去浴室放洗澡水。
放好之后,顾恋恩喊了盛世洗澡,边伯贤踏进浴室,顾恋恩自然的站在他的面前,一脸淡然的想要帮他解衬衣的扣子。
边伯贤突然间想到自己后背被边首长打的伤,顿时便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我自己来,你出去。”
顾恋恩眼睫微微的垂了一下,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离,走出了浴室。
因为两个人很少回边家老宅,所以床上罩了一层床罩,顾恋恩走上前,将床罩揭开,却看到床罩上放着边伯贤的衣服,是今天下午从她和边伯贤家里传来的那一件,顾恋恩整理了一下,打算放去衣篓,却撇到浅色休闲装的后面,有淡淡的血迹。顾恋恩轻轻蹙了一下眉,便捡起衣服仔细的看了看,发现上面布满了很多点点的血迹。
顾恋恩握着衣服沉思了一会儿,便将衣服扔进了衣篓,起身去柜子里翻找了半天,拿了一支药膏。
边伯贤从浴室裹着浴袍出来,顾恋恩便进了浴室洗澡,她再出来的时候,边伯贤已经躺在床|上了。
顾恋恩走到一旁的梳妆台,将吹干的头发梳顺,拿了自己放在梳妆台的药膏,转身走到床边,对着边伯贤扯了个笑:“我给你的后背上点药吧。”
边伯贤先是一愣,随后看到自己扔在床|上的衣服已经被收拾走了,顿时心底懊恼自己怎么忘了这茬事,还是被她知道自己挨了揍。
边伯贤迟了半拍,才褪掉了浴袍,翻过身,趴在了床|上。
顾恋恩看到边伯贤背后错杂的几道血痕,已经红肿了起来,看起来格外的狰狞恐怖。
她眼神恍惚了一下,抿了抿唇,便挤了药膏,轻轻的在伤口上一点一点的擦了上去。
她的动作很温缓,药膏接触到伤口,泛着丝丝的凉意,很舒服,边伯贤趴在那里享受着,心底原本因为刚才打牌而浮现的那一丝微苦,也变成了甘甜。
顾恋恩擦完了药,瞥到边伯贤右肩胛上方那道淡淡的伤疤,说了一句:““这个药是可以除疤的,你这里有个伤疤,我擦一点药。”
随即,便又挤了一些药膏,打算向着上面擦去,可是她的手还没有触及到他的肌肤,边伯贤就突然间侧过身,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睛明亮而又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这个伤疤对我很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