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飞机上闲来无聊一直在刷羽生微信的朋友圈,是那天打电话的时候他告诉我的。结果里面全是每天的训练日常,昨天的一条朋友圈还是吐槽在训练的时候妈妈给他带的饭团没有昨天的好吃,还很臭屁的说即使不怎么好吃他也全都吃完了,妈妈和饭团一定感到欣慰。
我一边看一边笑,即使训练很艰苦他也总能找到生活中让人开心的点。比如躺在冰面上,冰对他说你考斯腾上的珍珠硌到我了、噗酱不小心摔在地上结果他把它放在冰面上冷敷。
下飞机后,我们在仙台国际机场外面等来接我们的车,我和蓝晨站在一起,她就是在大巴车上和我搭话的那个女孩。三月份日本的樱花正含苞待放,我痴痴的看着右后方的那棵樱花树。
我总觉得樱花给人一种不同于这个时代的美感,它总是让我联想到日本的女孩子,恬静温柔惹人垂怜。
“嘿,看啥呢?”蓝晨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上车了。”
我“哦”了一声跟着她上车,我把行李放下坐在座位上,还一直为那还未开放的樱花痴迷。在大巴车开动经过樱花树的那一刹那,我听到了“咔嚓”一声。
我吃惊的转头看蓝晨,她把相机举给我看。她拍下了我和樱花树交互的那一瞬间,今天戴的耳饰是樱花造型,连外套都是樱花粉。我侧脸痴痴的望着樱花树在风吹过发梢的一瞬间,发丝飘向镜头,我的心飘向樱花。
“谢谢,能发给我吗?”我一脸开心的冲着她笑,她挑眉把相机接过去,“你怎么喜欢这棵樱花树啊,看半天了都。”正说着图片就传到我手机里,我打开看把它设为壁纸。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今天的风也很温柔、樱花也很温柔、听到的别人的故事也很温柔,一切都特别美好。
她咧嘴皱眉看着我,丢下一句:你们这些搞艺术的情感细腻啊。
我淡然一笑,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话。
“你不是演员吗?”
“不是,我是邱程皓导演的助理,就是负责给你们买买水啊,擦擦汗的。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像演员啊?”
她嘻嘻哈哈的样子把我逗笑,连忙点头称是。
我把这张照片发到朋友圈连带着刚刚在仙台国际机场拍的大合照,文案就是:愿追爱者永爱,望樱者不伤。
我们到训练营将近下午两点,我被安排和蓝晨在一个房间,这样我还挺安心的,有一个相对熟悉的人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算是一种慰藉。
我点开手机看到朋友们对我朋友圈的评论,孙清华竟然给我留言,说加油。我撇了撇嘴,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心胸如此宽广还是努力维持着这种尴尬的关系,我也只能客客气气的回个谢谢孙老师。
我往下翻评论,看到备注羽生结弦给我评论,他问我:你在仙台吗?
我感觉心快跳到嗓子眼,强忍着兴奋回复到:对,在这培训。
忽然一通语音电话打过来,我长舒一口气,郑重的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像怕被电着似的按下接通后手指立马抽离。
“乐兮,你现在在哪啊?”
我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攥着手腕,想听听力一样听着羽生说每一个单词。
“我在泉区。”
“你在泉区?那这样,你下午有安排吗?”
不知为何连思考都没思考,我就说了没有,生怕自己的一丝犹豫错过好不容易见面的机会。
“那你发我一个定位,我下午去找你。”
我激动的声音颤抖,哆哆嗦嗦的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