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三次来江州,前两次来是去首都话剧团面试,很遗憾复试没能通过自此与江州无缘。我在飞机上一直在搜索选手们的资料,中国选手陈江丞曾经接受过央视的采访,他四岁开始跟着自己身为花滑教练的父亲练习,对于花滑从小便抱有热忱之心。我很羡慕可以为自己的梦想勇往直前的人。
我从机场打车去首都体育馆,我以为自己已经到的很早了,扛着摄像机一路小跑结果被体育场外乌泱泱的人群吓到—各电视台的记者、杂志社的记者,大报小报的记者都扛着机器等在门口。
我回想起孙清华说公司不是很重视这场比赛,一时有些错愕,我在娱乐新闻部呆了小半年,大小明星差不多也见过,难道现在观众对于体育明星的痴迷程度要远远超过娱乐明星了?国民的体育强国理念一夜之间就建立起来并且如此根深蒂固了?
这些同行们站在门口裹着羽绒服直跺脚,江州的三月承南河结的冰都没有化,现在的天气甚至比年前还要更冷一些。我把话筒塞进背包里,在最里侧掏出手套戴上。
将近百号人站在门口叽叽喳喳的,从他们说话间听出他们最想采访到的是日本的羽生结弦,体育界的王牌报社的记者竟然写了满满三张纸的问题准备问他。
我到的时候差不多九点半,期间陆陆续续又有十几家媒体过来,我已经被挤在人群中动弹不得,已经将近中午十二点还是没有选手到场。
就在我准备垫吧几口从背包里掏出个小面包的时候,个子最高的那个同人忽然大叫一身“是日本代表队”,一时间我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受到巨大撞击,我被推推搡搡的挤出了人群还差点没站住摔在地上,我下意识的把相机紧紧护在怀里,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媒体人把日本代表队的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有些失神的看着靠窗坐着的选手整理背包,他瞟向窗外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自己倒吸了一口凉气,完全是日本动漫男主角的长相。窗外记者的闪光灯咔嚓咔嚓的冲着他的脸,少年的脸庞被不断亮起的闪光灯映衬的愈发白皙。
他隔着窗户挥手对着镜头打招呼,笑起来迷人的狐狸眼都成了月牙,嘴角上扬的弧度让整个人像孩子一样天真真诚。“好干净的男孩子”我不禁在心里赞叹。
我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直到他下车再次淹没在人群中。日本一共有三名选手参赛,随从的教练还有工作人员有五六位,羽生结弦走在最中间,即使面对记者一个一个问题的不停发问,他也是始终保持着微笑。
我被向我奔来的人群唤回了神儿,手忙脚乱的调整好相机,拼命地踮起脚拍到了羽生结弦的侧脸,我连闪光灯都没敢开,总感觉给他拍照都是对他最大的亵渎。
我不会说日语,小的时候看《哆啦A梦》只学会了“加油”,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驱使我喊出那句“刚吧特哭塔赛”,在纷乱的人声和机器声中,我依旧清晰地听到了那句清冽嗓音喊出的“赛亿口欧”(我会成功的)。
一时间欢呼声一片,我的心脏跳动的异常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