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李谒就站在门口等她,花彦连车都备好了。花意进门就往里走,摆摆手笑着说:“去不成了。”
“为何?”李谒跟在她后面,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花意回头,笑的格外明媚,说:“朝堂上和一个老头吵了一架,被皇帝禁足了。”
李谒:“还真是难以置信……”
花意毫不在意,蹬掉靴子盘腿坐在廊下的茶几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问:“这有什么难以置信的?想骂自然就骂了。”
李谒看着她,也坐过去,在对面又为她添了一杯茶,说:“朝堂立身不易,不宜树敌。”
花意回头看着他,忽而笑出来,说:“若是阿姐在这里,应该也会这么说。”
花意拈一支花把玩着,漫不经心的说:“我从来不在对的事上退让,虚与委蛇也懒得做。谁要和我在这种事上计较,那就得看看到底是我花十七的骨头硬,还是他的骨头硬。”
李谒像是从没听过这种莽撞的言论,看着花意的眼神也很奇怪。
花意把手里的花玩蔫了,就随手插到李谒耳边,笑着说:“送你的,喜不喜欢?”
李谒回过神来,低着头从茶水里看着自己鬓边的花,轻声说:“很是与众不同。”
花意不懂他的话外音,支起一条腿说:“之前忙的想请假都不行,如今七天都不用出府啦。”
“那总督可以好好歇息了。”李谒为她再添一杯茶。
两人白日偷闲,小坐一会儿,花意突然问:“你习武?”
李谒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气定神闲的说:“不学。”
花意不信,说:“那夜我顶你一下,好似没顶到东西。”
李谒面色如常说:“只是一些舞技罢了,不足挂齿。”
“那你教我学吧。”花意如是说。
李谒微顿一下,说:“你学不成。”
“为何?”
李谒想了一下说:“力道太大,太霸道。”
花意闻言笑起来,说:“那我教你习武?”
“不学。”
“不学?学了以后可没人敢欺负你。”花意说。
李谒说:“天子身边,会武不是好事。”
花意闻言勾唇一笑,说:“你想到御前?”
李谒发现花意诈他,仍旧神色如常说:“进了宫少不得要见面。不就是他让我来的吗?”
花意说:“不是你自己要来的吗?”
李谒没答,反而笑道:“你调查我?”
啧,真记仇,刚诈他一下,立马就要诈回来。
花意没他那么能装,就打哈哈说:“听刑部说的。”
李谒抿一口茶,说:“那总督和刑部官员关系不错。”
“是啦是啦。总督我和朝中官员都很好。”花意随口应了,不想再和他聊下去。
李谒闻言,笑笑没说话。
李谒的身份是清楚的,但是目的就不清楚了,花意总觉得在李谒随和温柔的表象之下暗藏汹涌的波涛。不过像李谒这样猴精的人,想套话太难了。
花意抿一口茶,看了一眼天,说:“时间不早,我去补个觉。”说着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垂眸看着李谒,眸光清凉,面上带笑的说:“府里很大,我想你要养养身子就不要乱逛了。对吗?”
李谒颔首,依旧一副温和的模样,说:“都督不用担心,我知道分寸。”
花意莞尔,朝院外走去。
小剧场
李谒:听说你和朝中官员关系好?那是谁吵架被禁足啦?
花意:你不拆台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