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员差点气的拍桌子，“你如果不配合审讯，会加重处罚！”
“哟，我好怕怕哦！你能奈我何？”王德发虽然两只手被铐在了桌子上，但“剑”气丝毫不减。
只见审讯员压抑着怒火对他笑了笑，“我先出去一下。”
王德发看着他出去后，吐了吐口水，“呸！什么破警察，老子难道怕你不成？”
“麻蛋，这人也真是不要脸，把我气的，你们谁去审讯他，我不去了。”
其他警员都笑了笑他，一位老警员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抚，“你呀，就是太冲动了，锐气丝毫不减，得练一练啊！”
“师傅，我……”陈浩明摸了摸头上的警帽，不禁低了下头。
“你先在这待一会儿，我去。”
只见老警员迈着稳重的步伐，走进了审讯室。
“王德发，可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他缓缓的坐了下来，看了几眼他，然后又看了看周围。
“是你？！”王德发怒气上涨，当年，这个人抓了他好几次，连他的兄弟都被同一个人抓了好几次。
虽然眼前的人已经满鬓白发，但衰老的容颜还是能清楚看出他的五官与模样，王德发切齿咬了咬牙，眼睛里的怒易清楚明了。
“我拒绝接受审讯，你走吧！”
老警员望着头上那盏灯，“想当年，我追着你跟你那群兄弟满街跑的时候，还真是有些怀念啊，本来就是摸爬滚打的日子，为什么又变成了腥风血雨，人呐！”
“呵，要不是当初案底多，我跟兄弟们会找不到工作吗？！要不是你们逼我们那么紧，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兄弟散伙？！”
“如果你们不干那些小偷小摸就不会有人抓你们，如果你不做那种买卖又何必落得这般下场。事愿人为，皆为己作。”
“呵，反正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那我就陪你这个老顽固聊一聊吧。”
王德发闭了闭眼，长叹了一口气。
“收手是不可能了的，我没有收手的余地，一生无儿无女，对于我来说还是种幸运，不用拖累家人，我死了倒无所谓。”
他苦笑了一声，从原本的怒意到现在的敞开心扉，对于老警员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转机。
“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我们会护你周全。念在你追我赶了那么些年，就当是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助吧。”
王德发讽刺的看了他一眼，讥笑道：“呵，朋友？互相帮助？别给我画什么大饼了，时代变了，人也不一样了。”
“感情还在。”
老警员的话让王德发的心震了震，感情……还在……吗？
王德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不能说，不管怎么样，我再进来就已经没有活路了，我只能告诉你的是，上面的人跟你们的人有联系，官职很大，不说了，走吧！”
老警员不禁皱了皱眉，“我……对不起，我不能越级汇报工作，只能告诉我们队的队长。不过作为朋友，我会尽力帮你的。”
王德发会心一笑，“还记得二十年前第一次抓我的那晚吗？”
“嗯，一直记得。”
“那天，我其实并没有做坏事，我其实帮别人从下水道找到了那只猫，并不是虐待。你们看见我就拦了下来，我以为害怕警察而逃走，你们把我抓了还挂了一个虐猫犯的名头，从此我变讨厌这个行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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