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贺峻霖的肩膀:“走吧。”
“不走。”贺俊霖执着道,“窗户呢?”
我说:“这儿没有窗户。”
贺峻霖终于肯回头看我了,只不过一双眼睛竟然染上了丝丝委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他爬过的,你骗人,你藏起来了,你也讨厌他。”
“我没有。”我忍着不耐烦,“回去后给你放动画片,听话。”
“我不看动画片。”他注意力被我转移,“这儿的电视不会亮,这儿的棍子会亮,真奇怪,你说对吧香香?”
软乎乎阴森森的,听得我忽然浑身起鸡皮疙瘩,但已经将人送到了门口,还是确定他没在藏撬锁工具后才问道:“霖霖,这哪来的棍子?”
贺峻霖大概是累了,一进屋便打哈欠:“小狼为什么不哭呢,哭了就有糖吃了。”
他抱着熊娃娃扑到床上,闭上眼后任由我怎么摇都叫不醒,虽然我只当是他的胡言乱语,但还是留了个心眼。在第二封报告交上去时,我详细说明病人的房间里似乎藏了危险物品,但目前还未搜查到,请严查。
我的回信至今都还没收到,希望主任记得给上一任主治医生们一些忠告。
我忽然想起来,丁程鑫还被我晾着,反应过来后两三步跑去餐厅,就看到他眼巴巴看着站在他身边无动作的马嘉祺,眼里透露着赶紧帮他解绑的渴望。再看到我时,那眼神恨不得要把我给撕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心虚的错过去帮他脚腕解绑,“聊太久把你给忘了,受苦了受苦了。”
我要去拆他脚腕上的锁,哪知道头顶被冷牛奶劈头盖脸扑过来,急得我一时没忍住破口大骂:“马嘉祺你到底什么毛病!!”
再度朝我泼牛奶的马嘉祺面无表情站在边上看着我,说:“他疼。”
我被气疯了:“我没打他!帮他解绑呢!”
马嘉祺手一松,玻璃杯在地上摔个粉碎。他无视那些残渣跟我气急败坏的样子,动了动身型往丁程鑫面前站稳,眼眸却是低垂下去的。
他声音很轻,少年人特有的温温柔柔的语调:“他很疼,别打了。”
“我没……”我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丁程鑫?有谁打你?”
被马嘉祺护着的丁程鑫已经不再挣扎,倘若一只被顺毛的坏狐狸,瞪着猩红的眼珠子禁止我靠近。而马嘉祺就像是被谁点到了开关,嘴里一直念叨着“”我听话”“”别打了”的字眼。
联系丁程鑫身上的伤口跟马嘉祺现在的情况,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我忍了忍心中憋着的怨气,微微颤抖的看向马嘉祺,“小马……他们当着你的面,虐待过丁程鑫吗?”
“别打他。”马嘉祺甚至都不看我,双手举在半空护着身后朝我呲牙的人,木讷的重复那几句话。
偏偏是这样的反应,足够令我头皮发麻。
我抬手去播马嘉祺的胳膊,被他甩开就又举回来,再甩开又举回来,在第五回的时候我终于察觉到他的胳膊每次重复回来的动作时都会小幅度颤抖,似乎用不上力。
我大着胆子,将它半边衣袖卷上去。
未完待续
2024.7.15
19: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