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简介:一整套就是各种追妻,追夫火葬场,破镜重圆的大动作,等你上头。
by:我老婆羊羊
01
谭松刚进谭家的时候只有6岁,在那之前,他有个名字,叫顾森奇。
怀里是父亲生前送的生日礼物——一辆系着蓝色礼带的玩具警车。
在这里,谭松知道有个性格孤僻的姐姐住在隔壁,而且他也清楚,她不喜欢他。
第一次交谈在夜里,那个姐姐坐在淡蓝色的软垫阔床上,将精致的圣诞玩具球踢出去,月光从窗边斑斑驳驳透进来,像碧波下的爱琴海水中的灵动光影,洒在她戏谑的脸颊上,照在眉间。
她很漂亮。
琥珀色的瞳孔,白齿红唇,微卷的长发看似随意的披落在圆润的肩膀上,肉肉的脸上有点婴儿肥。
“含在嘴里送回来”,美人缓缓开口。
谭松照样做了,跪在床前把口中的球乖乖递到她手中。距离很近,近得她脸上的纹理,胸前半露出的玫瑰纹身贴都看得清。
谭松长的也不赖,年纪小小但是五官精致,鼻梁挺拔,同样肉嘟嘟的脸中和了眉眼间的冷清感。
“想接吻吗?”美人又问。
谭松的幽灰色瞳孔放大,脸上的红晕被发现后慌乱点头,两个人的剪影逐渐靠在一起,她一巴掌抽上去,一脸得逞得看着手足无措的谭松。
谭松在刺耳的嘲笑声中哭着跑回卧室。
再大一些,谭松跟着现在的父亲学习搏斗,但还是不明白此时的父亲是为何欣慰。
谭松的玩具车被丢掉了,父亲给了姐姐一巴掌,谭松才知道,这个女孩叫谭僮,不过大自己五岁。
搬进来后家里变质的牛奶,有活物的晚餐均出自谭僮之手,谭松适应了,还只是单纯的以为她不适应而已。
谭松除了要完成正经功课,还会被要求学习枪械组装,毒品注射之类的东西,当然,他以为每个同龄人都会这样。
后来,父亲总会带着他们两个出席盛大的活动,在那里,毒品被叫做Reborn.
宴上谭松拿起块曲奇,被赶来的谭僮打掉,她从不擅长解释,强硬的态度勾起了谭松的怒火,连同四年的怒气,两个人在厕所打了一架,那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像她口中所说真的不堪一击。
“真TM希望你能活得清楚点,废物”,谭僮眼睛里沾点着不屑。
她拽起谭松的领口向洗手池的镜子撞去,谭松头上的鲜血汩汩流下,父亲闯进来急忙将他送去医院。回来后,谭僮的手臂上贴了好多创可贴,眼神依旧冰冷。
正常的生活了一段时间,谭僮没再捉弄他,偶然翻到父亲的文件,一张极像谭僮的成年女人照片上被画了个大大的红叉。
下午谭僮就用枪打死了谭松的鸟。
现在的谭松学会了反抗,尽管每次都是被打得鼻青脸肿,但还是不放弃与她交手的机会。
“承认吧小度物“,谭僮拍拍他的脸,冲他身上吐了口口水,正打算提枪扬长而去,耳边传来句脏话。
“什么?”谭僮停下来,单挑起眉毛回头准备重新开战。
谭松伸出舌头,挑衅的舔着薄薄的下唇 “像你这样的老阿姨早晚会被父亲处理掉吧。”
谭僮顿住了,被迅速起身的谭松别倒在地,冬天,雪花飘进她的眸子,化作滩温水从眼角流出。
这当然不算她哭。
这天晚上,她的房间里传出器物破碎的声音,还夹带着隐约的嘶吼,父亲也在里面,最后一声枪响恢复平静,谭松吓了一跳,在门缝中看父亲从容地拿着真丝手帕,认真擦拭着手指下楼去。
谭僮呢?
他不知道为什么竟会关心起她来。
死了更好。可谭松还是在谭僮房门口守了一夜。
半梦半醒,他听到有人喊妈妈,可谭松并没有见过这个家中的女主人,这才想起课本中说家早应当有个母亲一样的角色。
“你在这里干嘛?”
门是向内开的,倚在门上的谭松毫无防备地栽进屋里,头被狠狠碰了下才完全醒过神,谭松嘴硬,站起身拽拽领带。
“看你死没死,没死的话那可是太遗憾了。”
谭僮没还嘴,随便绑起短发上学去了。
谭松十四岁那年,谭僮十九。
周未,父亲和家里的佣人全都出了差,电脑游戏玩到吐的他,其名其妙地想找个人练练搏斗,看着镜中眼角的疤痕,很难不想到隔壁。
总得想个开端。
他接了盆水敲门,心中想的是一开门就把混了颜料的水泼出去。
没成想,压根没人开门。
“喂,你TMD死屋里了?”
又使劲敲了两下依旧没人应答。
谭松跑到院子里翻上二楼,从窗户里闯进去。
谭僮穿着校服短衫,跪坐在床边的毛毯上,嘴被胶带封上,豆大的泪珠从额间流到脖颈,被衣服吸收,束缚在手腕上的麻绳被挣脱得快要松开。
谭松站着俯视着她,脸上痛苦到扭曲却不让谭松碰她。
“我帮你。”
谭松蹲下去,手抬起一半被她打到一旁,嘴里骂出个不清楚的滚。
“让我滚?你自己都这样……你吸毒了?!!”
他看到谭僮手臂上的注射器针扎,简直不可思议得看着身下这个女人。
“知道你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疯!”
“不是新的针孔,你之前注射的?“
谭松没注意自己婆婆妈妈的嘟囔了半天,一手把她捞起来,风风火火地跑进浴室。
“你完了,谭僮,让父亲知道你就彻底玩完了。”
他小心撕下胶带,怀里的谭僮望着他已经有形状的眉峰,等胶带完全撕的那刻,谭僮慌乱的收回视线。
“别管我”,谭僮给了他一记眼刀,打算自己去开花洒。站起的一瞬,她双腿软得支撑不住上身,猛地摔坐在地上。
“一天天就你能装,装吧!”谭松气愤地打开花洒。
清冽冰冷的水倾倾泻而下,正好打在她头顶,谭僮下意识缩在一起后再抬头,他已经走了。
“你就那么信任父亲!?”她没得到答案。
从那之后,谭松会躲起来看谭僮练枪,她也没多管。
“那个……."
谭松从院子里不知什么地方走出来,本来是想请教枪法的,说出来的话却被谭僮截断。
“想回家吗?"谭僮侧身收起枪偏过头说,“我能带你回去。”
被突然一问,他显然有点儿无措,不过还是认真的想了想。
谭松目光落到远处的桐树叶上,浓密的睫毛遮住眸子。
半响,谭松扯开嘴笑道:"你不把我卖了算是有良心。"
“想好了告诉我",谭僮提起书包,“看什么看?”
“这么希望我走。”
“……”
谭松坐在窗前,瞥见那条曾经系在玩具车蓝色丝带现在安稳躺在床头柜中,脑海里浮现的是残缺的儿时记忆。
他在网上摸索了一些画画的技巧,床边的画架上是他给母亲的画像,和梦中一样模糊。
这儿没什么好留恋的。
谭僮对这件事格外上心,避开父亲和眼线实在太困难,几次差点被父亲发现,而在这期间,两个人的关系得到不错的缓和。
12月4日,谭僮18岁生日,她捧着一捧洁白的玫瑰,穿着同色系的鱼尾拖地长裙在厅中翩翩起舞,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永恒的被谭松所铭记,这也同样使她感受到,谭彤从内往外发的快乐。
这娘们居然笑了。
她可真美。
谭松既开心又难过,他眼底的爱意被一杯杯红酒压制住,不被任何人所察觉。
资本家的阴谋亦是如此。
谭僮没回家,电话更是打不通,等谭松再次回到会场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他一遍遍喊着谭彤的名字,即使口腔里涌上股股血沫。
“谭僮!”谭松下到了20层的酒店包间,开始一个个砸门,“谭僮!你他妈给老子死哪里去了?”
可能是因为太过扰民的缘故,突然,身后的房门打开了,一个男人拎着棒子气愤的往谭松头上抡了一下。
“吵什么吵?”
本来不想轻易罢休的男人见他头上出了血,便缩回屋里不再出来。
“你妈……”
谭松抹去额角尖正在下流的血,接着砸门。
十分钟后,走廊尽头,一身震耳的枪响传来。
谭松顾不上瞎想猛地冲进去。谭僮躲在角落,手中的枪颤抖着眼含泪水,枪口对着的是个老男人,右腿被击穿,跪在地上。
他脱下外套俯身披在谭松被撕扯开的裙子,狠瞪着老男人,目光冷峻的可怕。
“保镖!”老男人被逼的吃力往后挪,“别过来,杀人犯法!”。
“未成年。”
老男人被抓去坐牢的那天晚上,两个人在天台边上喝酒,谭松表了白。
“我认真的”,说罢,他从背后拿出一枝玫瑰,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斥着少年的面对爱情的青涩。
“大你五岁。”
“我不在乎。”
慌乱,急切,单纯,一系列反应触到了谭僮的笑点,右手举起啤酒瓶对瓶吹了将近一半,左手毫无征兆地接过花。
“如果我哪天死了呢?”阵风掠过云层,在她身后翻腾着。
“我不会让你……”
“太老套了,废物”,谭彤低声跳下高台,顿了一会儿,背对着他笑道:
“明天教你练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