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勇被废去太子位,流放云州之后,西蜀的储君之位就空了出来。于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张继下诏,有众臣上书推荐太子人选。虽说是推荐人选,但其实人选只有两位,即陈王张乾和滕王张翼。毕竟在张继的诸多皇子中,老大,老二相继被流放。老四天生残疾,老六老七还未成年。
然后最后统计出来的结果显示,陈王张乾获得的五分之三朝臣的支持,而剩下的五分之一支持张翼。还有五分之一拒不表态,以皇命为主。
朝议结束以后,张继命人召来了国子监祭酒柳澄,询问道:“浩升(柳澄的字)啊,如今太子之位悬而未决?你如何看待?”
柳澄回答道:“禀陛下,臣以为立储知识,应当迅速做出决断!迟则生变!”
柳澄回答道:“启禀陛下,臣认为滕王殿下忠孝有节,宽厚仁爱,且累有军功,必能居于东宫之位!”
国子监祭酒虽然是从三品官,但是从不干涉政事,按理说立储此等大事也并不在其职权范围内。但柳澄此人可不简单,他是张继的伴读,从小形影不离跟随左右。张继登基为帝后 ,欲授其要职,但柳澄推辞不受。不过但凡国中发生大事,柳澄都已特命钦差的身份出使。此其虽不在要职,确是皇帝的心腹之一。也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张翼手下的两大谋士敬翔和李振,提前与其交好,许其利益,故而柳澄才立荐其为太子。
张继听完点了点头,又问道身旁的卢公公:“你也说说,立谁好?”
卢公公慌忙跪倒在地:“陛下,太祖生前有宦官不得干政的祖训,老臣不敢放肆!”
张继听完很不耐烦,说道:“朕让你说你就说!”
卢公公连忙说道:“老臣以为,不管立谁,必须能左右和平衡当今之朝局!如今之朝局,陈王殿下一手遮天,权势甚大,如此下去,恐对陛下掌握朝局不利!”
张继听完,连忙笑道:“你这个老东西,看似什么也没说,但好像又说了!”
听完两人的意见,张继带着随从身着便衣,来到了都城外驻扎的翊卫大营。翊卫的职责在于拱卫京都,但若战时便会抽调到前线,随军征战。
张继的到来,翊卫大营的诸多将官兵士都感到非常意外。君臣在一番见礼和寒暄之后,张继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对两位皇子的看法。
其中一名将官说道:“滕王殿下,为将为帅期间,关爱士卒,体恤下属。还自创敬贤馆制度,绝不枉杀一人。俘虏既能从军,又能投入农耕!一举两得,我军的战斗力也得到大大加强!至于陈王殿下,自然也是勇武有加。但从未在其麾下做事,因此,也不甚了解!”张继又询问了几人,得到相同的答案,以后便离开了。
夜晚时分,张继又召来了柳澄,不过并未询问其意见。只是命其躲在屏风之后,以听其意。此时的张继心中仿佛已经有了答案,但在此之前,他还要询问一个人的意见,那就是蜀国丞相姜闫。
姜闫入宫以后,君臣见礼,双方寒暄了几句。张继问其储位之人选!姜闫道:“老臣认为应该选择陈王殿下!陈王殿下天资聪颖,能力极佳。颇具政才,做事干练。吏部在其管理之下,井井有条。望陛下明察!”
张继笑道:“老丞相啊,国人都知你的第二个孙女嫁给了乾儿,你这样说不会有点假公济私吗?”
姜闫听到连忙跪下,说道:“陛下,老臣之心天地可鉴!如今陛下众多皇子之中,只有陈王殿下和滕王殿下有此资格。但不管怎么说,陈王殿下也是皇后嫡子,自古以来立嫡不立庶!况且滕王殿下确实军事才能出众,有领兵作战之力!因此他不适合位居东宫,而是成为陛下手中最锋利的矛,为我大蜀开疆拓土!另外,田丰老将军,已经60有余,放眼整个朝堂,有能力接替其成为一方之统帅的,惟有滕王殿下!老臣一片肺腑之言,望陛下三思!”
姜闫说完退下之后,张继又思索了许久,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原本已下定决心的张继,此时此刻竟有些许犹豫。柳澄从屏风走出来后,看出了张继的犹豫,连忙劝说。
“陛下,老丞相说的固然有道理!但请陛下细想,陈王一旦被立为太子,便如这脱缰野马一般,陛下是否能够驾驭?另外陛下别忘了,可是有2/3的朝臣支持他!”张继听完猛然惊出一声冷汗,心中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