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糖葫芦没几颗,很快就只剩两颗了,红衣青年正欲咬下一颗,一缕杀意朝他奔涌而来。
红衣青年叹了口气,手一拍屋顶借力起身,躲过那一式杀招。
这一躲,也让地面上缠斗的两人发现还有第三人在场,戒备地看向房顶。
红衣青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黑衣蒙眼男子,咬下一颗糖葫芦,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位兄台,你我无冤无仇,何必一上来就要上杀招呢?”
男子并未应答,拔剑朝青年刺去。青年暗骂一声,身影一动,下一秒落在地面上,闯入范闲的视线。
青年迅速地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木签朝男子掷去,木签划破空气的声音无比尖锐,男子侧身躲过,转瞬间将黑衣男子和老哈打晕,然后举剑就朝青年刺去。
“慢着!我对范闲并无杀意,只是路过来看个热闹,且不想与阁下在此打斗!”青年大声地说道,男子的剑离他鼻尖仅有一公分时停下了。
范闲自青年出现的第一刻起便一直看着他,他人生头一回觉得一个男子“极美”,美到令人窒息,每一个动作都在勾着他的魂。
他对这个从天而降的男子的感觉,用现代人的话说,就是一见钟情。
“你是谁?”蒙眼男子机械般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青年后退几步,男子也将剑收起。
“程泫,监查院九处主办。”程泫,也就是红衣青年,将腰间的银色腰牌取下,上面刻着一个字,“泫”。
范闲心中正琢磨着监查院内提司和主办哪个职位大,要不要行个礼,就听到程泫的声音。
“听说,监查院三处主办费介是你的老师,还给了你块提司腰牌?”
范闲点了点头,程泫一寸一寸地扫视范闲的脸,说:“这次的竹笋投毒和刺杀,是四处的这位滕梓荆做的。他接到了监查院的密令,诛杀国贼。”
程泫指着被打晕在地的黑衣男人,笑了笑。
“监查院要杀的人,从来没有放过不杀之说。”
“所以,你也要杀我?“
范闲指着自己,问程泫,蒙眼男子手附在剑上,随时准备出剑。
“当然不是。这密令啊,是假的。”
范闲松了口气,男子依然是准备出剑的姿势,程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好奇地看着范闲。
范闲注意到程泫的目光,心中一紧,挺了挺腰脯,理了下衣服。
程泫心中发笑,意味深长地看着范闲,从袖子里掏出一枚木制腰牌扔给范闲。
“这个给你,到京都可以拿着这块腰牌到监查院九处来找我,到时候九处的人不会杀你。当然你也可以等着我去找你。”
程泫眨了眨自己勾魂摄魄的凤眸,朝两人摆了摆手,消失在那。
范闲喉间发紧,看着手中的那枚腰牌,上面刻着“九”这一个字。
“他不简单。”蒙眼男子冷冰冰地说道。
“怎么了,五竹叔?”
“他的境界,至少在九品以上。”
范闲有些震惊,瞬间感觉手中的那枚玉佩有些烫手。
九品以上的高手,第一次见面就送了他如此大的礼物,他这是开挂了吗?
“那这个人怎么办?”范闲指着还昏迷着的滕梓荆。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