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瑜仰着脑袋,看着温尧墨的眼睛,眼波晶莹明亮却有些躲闪,嗫嚅道:“刚...刚刚我去...去御花园了…怎么了嘛…”
说完便见温尧墨的脸色比之前更差了,井瑜莫名的觉得害怕。
奇怪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小世界的反派罢了。
怎么会让她感觉到害怕?
不合理,绝对不合理!!
难不成他身上有什么克制她的法器?
肯定就是这样!
没想到一个小世界也会有此等法器…
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啊。
井瑜的眼睛在温尧墨的身上扫了一遍,也没发现法器,不禁暗想。
会不会是贴身之物?
一些上等法器就是穿着衣物里面,旁人很难发现。
等找到它,再将它收为己用,这样就少了一件可以威胁到她的东西。
要是不从…
就等着被敲成灰吧!
似是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软萌的小脸异常沉重,还握紧了小拳头,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这些小动作都被温尧墨看在眼里,眼神一暗。
随后凝视着井瑜的眼睛,心里恼火的很,眼神犀利如刀,仿佛可以劈开,人心低的最深处。音色很冷,可以明确地听出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撒谎!”
这是温尧墨除了少年时期,遭遇的事情以外,第一次那么生气,直至现在,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为她担心受怕。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有多肮脏!
要是..…...要是...要是遇到了那些人,他们可不会顾忌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公主!
难道她的宫女没有教过她,晚上不要出闺房的道理吗!
庆幸的是,好在运气不错,没给她遇上。
不让人省心的小家伙!
温尧墨没想到,他会有一天这么担心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将这份担心归为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等他反应过来时,早已病入膏肓,唯她一人可解。
还在思考作案计划的井瑜,被突如其来声音吓到了,快速地抬头时,一双明眸善昧,带着水雾的眼眸撞上温尧墨深不见底的眼眸,好似要把她吸入黑洞。
井瑜略带慌张地把头扭了过去。
这个人的眼神和狗男人拆穿她撒谎的时候一模一样?
怪慌的。
摸了摸鼻尖,两眼汪汪,无辜地看着温尧墨,软乎乎道:“大哥哥在说什么呀?瑜儿才没有撒谎呢!”
温尧墨站起身,一把拽住了井瑜,把她抱到怀里,又重新坐在椅子上,目光如炬地盯着她:“没有?我早已派人搜寻过御花园,怎么没寻到公主的踪迹,难不成,公主会隐身?”
井瑜脸色一白。
尴尬了…
温尧墨也知道不可对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子摆个臭脸,自我调节了一下心情,尽量地把嗓音压的最柔。
话语里泌着浓稠到化不开的温柔:“告诉我,瑜儿夜晚不睡觉,去做什么了?”
井瑜坐在他富有力量的大腿上,垂着脑袋,还在快速地运转大脑,为如何忽悠温尧墨而在想理由。
可理由还没有想到,倒是给了她另一个“惊喜”。
门被人打开了,井瑜转头看去。
进来一名身穿隐卫衣裳的男子,值得一说的是,长得好看,看面相就是一个非常温润的男子,可有一处坏了这份温润。
他的额头上有道疤,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但是一切事物追求完美的大魔王井瑜,尤其是人,便失去了兴趣。
目光瞟到他手里的人时,瞪大了双眼,欲言又止地看着凌烨和受伤昏迷的安易梦,只听他说道:
“督主,属下在西边的外围发现了这名女子,身上多处有鞭,棍,刀等刑具所至的伤。不过奇怪的是,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居然呼吸顺畅,出血的地方也被人止住了。”
听凌烨说的越多,抓着她手臂的手收的越紧。
她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紫了,痛的向始作俑者娇声喊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