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不必看了,他们已经走远了。”辞镜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师尊不如说说,是怎么失忆的?”
呵呵呵,你小子心理承受能力真不错。就是脑子不太好使……我他么怎么知道我怎么失忆的?!失忆的人还能想起来我失忆的经过?
我温和无刺激的看着辞镜,没有回答辞镜问的这个智障问题,声音尽量缓慢,问道:“你不怕我笑?”
辞镜但笑不语,也不回答我的问题。
见他不打算回答我,我变试着问第二个问题:“沈卓的事情,你可知道?”
“师公啊……”辞镜摘下腰间的短刃,仔细的擦拭。“这个问题怕是也不好说。”
我注意到辞镜腰间不止一把短刃,应该是双刀。不过,这个对于我来说,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沈卓师公……怎么说呢?这个也算是忌讳吧,但是既然师尊想知道,那辞镜便说了。”辞镜抬起头来,“知扇阁尊主沈卓,能力自然是不错的。”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停止了擦拭双刀的动作,叮嘱道:“但是,师尊别再废师公修为了,他不经废。”
他不经废。
真是一个大孝子。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既然说到了修为,那我一定是要问问辞镜,关于沈卓百年修为被我废了的事情:“你师公沈卓那百年修行……”
“假的。”辞镜无所谓的道。
此话一出,我着实松了一口气。
假的,那应该没事儿了。我就说嘛,身为徒弟,怎么可能会废的了师父的修为,一废还是百年的。
辞镜冲我挑了一下眉,饶有兴趣的道:“确切地说,是废了师公二百年的修为。”
多多多……多少?!二百年?!
我还没有接受现实呢,辞镜又淡淡的笑道:“还是在各大门派掌门和各位尊师面前。那时候,我是真的崇拜师尊呢!”
等会儿!且不说我这会儿跟沈卓的梁子结大了的事儿。先说一说你为什么崇拜那个北语卓?
我无端地感到了一阵恶寒,定定的看着辞镜擦拭双刀的手,有些按捺不住,于是就问道::“难不成你也想这么做?”
“师尊莫要多想,辞镜不敢。”辞镜手上动作微顿,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呵呵呵,我咋感觉,你很危险呢?!
月光如同丝绸一般倾泻滑落进池塘,四周的紫色琉璃灯盏也泛起了点点光芒,宛若星辰顺着月色,一同流落了下来,温暖人间。又好似人在星河间游走,一不小心就攀附上了月色,来到了广寒之上。
辞镜悠哉悠哉的站在月光下,好像那不食人间愁滋味的少年郎。
而我,就是那个想赶紧跑路,躲避仇家的少年郎。
我这不叫怂,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想不明白了,我干嘛稀里糊涂的就跟着祁盛和青妩回知扇阁了呢?!
我这不是自掘坟墓,还兴高采烈,噗嗤噗嗤的拿着一根小木条,给自己挖坑,往里面跳吗?
“师尊在想什么?”不知何时,辞镜这货竟然已经站在了我身后。
还能想什么?
我呵呵的笑着,道:“沈卓怕是恨死我了。”
所以,咱什么时候跑路?
我志向也不远大,就想找个地儿,种种地啊,养养宠物啊之类的,平凡的过完这一辈子就好了。
不过现在,我最好还是搞清楚北语卓做了些什么,也免得跑到仇家地界儿上去。
辞镜认真想了半晌,才道:“我看未必。”
“什么未必?”辞镜这冷不丁的出声,还真是让我冷不丁的有些不知所措呢……
“沈卓未必会记恨你。”辞镜绕过来,与我并排坐下。“沈卓师公为人没有那么小心眼儿。不过,师尊同沈卓师公不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沈卓不会记恨吗?那就行了,和不和谐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也不排除这些都是假象。
“师尊和沈卓师公的不和,多表现在意见不合吧。”辞镜抬起头,紧紧地盯着我,“不过呢,虽说观点不同,也不一定道路不同、不能同谋。”
我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辞镜这话说的我一愣一愣的,我只听得个云里雾里的,丝毫听不出他讲的是人话。
似乎是意识到我并没有听个真切,辞镜叹了一口气,道:“总之,呆在知扇阁现在对师尊来说,不是一件坏事儿。”
“知扇阁起码还能护师尊一阵子。若是让旁人知道师尊失忆了,怕是会出乱子呢……”辞镜似笑非笑,空对着虚空的月色,挑了挑眉。
说不怕是假的,我北语卓想当年虽不说是风生水起,却也不至于在这刀尖儿上求生啊!!!
导演,能不能加鸡腿儿?拜托,这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