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 NEVER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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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烟雾一圈一圈地弥散开来,散进空气之中,顺着夜色攀附上云角。
我的八年,何其荒诞。
烟灰闪过一丝丝红亮,就又灰暗,都落在水泥面上,让人看不出异色。
冰冷裹挟着我,水汽在我的胸腔弥漫。
被嗯灭的烟头燃尽最后的一丝光亮,化为乌有。
林墨染“少抽烟。”
林墨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天台上的,也许是刚刚,也许是很久之前。
喻婉看了一眼已经空了的烟盒,和水泥地上的三两个烟头,闭上了眼睛。
她的腿悬空在五楼外的天上,她的发梢纷飞,她的思绪肆意挥洒。
喻婉“这包烟都抽了一个月了。”
喻婉掂了一下烟盒子,又塞回了外套口袋里,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神色。
林墨染是有一些恐高的,她就没有陪喻婉做的那么高,让自己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这让她觉得心颤,她背靠着水泥墙,挑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坐了下来。
喻婉“八年了。”
喻婉没头没尾地感叹了一句,林墨染笑了笑,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林墨染“嗯,时间过得真快。”
林墨染依稀还记得,两个人2011年第一次见面的样子,那时候喻婉刚刚出道,自己还是个没出路的练习生,给喻婉做和声,推到台上去的。
现在两个人早就没有那么多合作的机会了,各走各的路,等两个都走到顶峰的时候,再回头,才发现自己早就孤身一人。
林墨染“你就那么不喜欢小姜?”
林墨染想了想,还是扯了个话头出来。
喻婉“不是不喜欢。”
喻婉别过头,初秋的凌晨没有什么热气,只有远方的黎明和水雾混杂着空气灌进自己的鼻腔。
喻婉“她才21岁,年轻气盛,我不打压她,也有别人咬着她不放。”
喻婉觉得口有些干,舔了舔有些起皮的嘴唇,没由来地笑了几声。
林墨染“那你那个师弟呢?”
喻婉撑着下巴,似乎是在认真思考地模样,又偏过头,笑了笑。
喻婉“顺其自然。”
喻婉眉眼弯弯,嘴角也在上扬,她还是闭着眼,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她还有什么值得在乎呢。
出道八年,舒坦日子能过,无人问津也能过,万人追捧能过,骂声一片也能过,自由自在能过,受制于人也能过。
喻婉活了二十三年,其中有八年都是这么过的。
她辉煌过,潇洒过,自由过,狼狈过,不堪过,困顿过。
她都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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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染“宋祈呢。”
林墨染“你知道他为了什么回来。”
林墨染有些说不出来的莫名烦躁,她躲开自己的视线,让自己不再去看喻婉。
喻婉“我没逼他。”
林墨染“你在逼你自己!”
林墨染几乎是一瞬间暴起的,她一步一步走向喻婉,走向她的多年好友。
喻婉“这么多年,你还在还谁的债。”
喻婉摇了摇头,她们两个人都清楚,林墨染从来不欠谁。
宋祈也好,林墨染自己也好,喻婉也好,还是早就已经离开的两个人也好。
他们曾经在一起过,后来就荒唐分开。
喻婉“不是为了他,我早忘了。”
时光似乎是倒着走的,喻婉仿佛又回到最初的起点,兜兜转转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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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还有阿染,祈哥,余宸。”
“我们五个人。”
林墨染我们五个人。
喻婉觉得有一阵苦涩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似乎是烟草的涩,还是眼泪的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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