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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记忆

叶罗丽之水清月默

建鹏等人逃离后,择了个安全的地方停了下来。

“嘶——”

“建鹏,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到了?”陈思思急切地问道。

“没关系,应该是力量耗用过度,头有点疼。”

“主人……”亮彩一下子扑进建鹏怀里,颤抖着声音。

“没事了,没事了……”建鹏轻轻安抚着亮彩,“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你真的,吓死我了。”

“还说我,”建鹏让亮彩坐在自己手上,认真地看着她,“你刚刚挡在我面前,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要不是那人攻击莫名其妙地卡顿了一下,受伤的,是你啊!”

“我……我那不是没多想嘛。”亮彩心虚地将眼睛撇向一旁。

“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哦……”

“舒言!舒言!你怎么了!”

众人顺着声音看向文茜,只见舒言侧躺在地上,紧闭双眼,脸色苍白。

“舒言怎么了?”众人忙过去扶起舒言。

“我……我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就你们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就晕了,怎么喊都喊不醒……”文茜急得哭腔都出来了。

“难道,是因为被汲取了太多的生命能量?”陈思思试探性地问道。

“可为什么我们没事?”建鹏立马指出。

“不管怎样,赶紧送医院吧!或许,只是劳累过度呢?”孔雀建议道。

“好。”陈思思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救护车很快赶到,带走了舒言。陈思思一行人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医院。

几人在急诊室外面焦急地等着,陈思思像是想起了什么,向一旁坐着的文茜问道:

“诶?茜茜,你的伤……”

“啊……嘶——好痛……我,我刚才一着急,好像又碰着伤口了……”文茜急忙掩饰到。

“那……我给你叫医生,正好现在在医院。”

“不用!不用了!这……这是魔法造成的伤,人类医生应该是治不好的……就不用叫医生了。”

“可……你的伤……总不能一直这样不管吧……我们现在没有仙力,没有办法帮你恢复……这可怎么办?”

“没事……我自己好生养养,也是可以恢复的。”文茜故作坚强地说道。

“言儿怎么样了?”舒言的父母焦急地跑来,正巧碰见医生出来。

“吾儿之疾何如?”舒言母亲担忧地问道。

“生命并无大碍。不过,令郎的体温却低于常人,心跳与血液流速也比常人慢了些许,更重要的是,令郎的记忆中枢出现了老化现象,这是患阿尔默兹症或者老年痴呆的前兆。不过,据令郎的年龄判断,前者更有可能。”

舒言母亲听到这儿,全身如被泼了冷水,再也站不住,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还是舒言父亲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医生,可还有解决的办法,只要有用,无论费用高低,我们都可以承担……只愿……能救救他……他才十六岁啊……”舒言父亲急忙说道。

“令郎这种情况,着实很少见……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谢谢……谢谢医生……”舒言父亲不断地道谢。

“对了,令郎已经醒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

“清妍,快调整好,要进去见言儿了。言儿聪慧,别让他看出了端倪。”

“……好”

夫妇俩进入病房,陈思思几人在病房外等待。

“舒言体温低是因为当时冰公主为了解决舒言的时间惩罚而冰冻了舒言的细胞,将其调为正常的生长速度。可是,舒言的记忆中枢怎么会老化呢……”陈思思沉吟道。

“是不是因为舒言刚刚被吸收了生命能量,所以身体隐患爆发了?”建鹏在一旁猜测道。

“不可能,记忆中枢老化,只有上了年纪才可能出现,就算是阿尔默兹症,也不可能在这个年龄出现。在世界上,年龄最小的阿尔默兹症患者也在三十六岁。”

“那……万一……万一舒言就是那个特例呢?”

“不会的……”

“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时间惩罚?”孔雀猜测道。

“时间惩罚?冰公主不是已经帮舒言解决了吗?”亮彩有些疑惑。

“那……实在是找不出原因了……”

正当大家讨论的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舒言母亲捂着嘴出来,死死地将自己的哭声压住。舒言父亲紧随其后,搂住她的肩膀,轻拍着安慰。看见外面一脸关心的众人,舒言父亲说道:“你们……进去看看吧……我先带拙荆出去走走。”

众人走进病房,房间内异常地安静。

“舒言,你好些……”了吗?

“我到底,怎么了?”舒言打断了陈思思。

“害,兄弟,都说了叫你平时不要熬夜太久,医生说,你是劳累过度,要注重休息。”建鹏从来都没觉得自己的演技这么好。

“对……舒言,你要好好休息。”

“不要瞒着我了,我都知道了。”

“什么?你都知道了?”建鹏一个冲动,立马露了馅。

舒言本只是猜测,刚刚母亲的状态很不对劲,现在看到建鹏的反应,心中更加确定了。

“对,我都知道了,刚刚母亲告诉我的,只是还未说完。你们……还想瞒着我吗?”

沉默,回答舒言的只有沉默。

“主人到底怎么了?孔雀……亮彩……你们……说话呀……”

“我们,还是朋友,对吗?都告诉我吧……”

“哎呀!反正舒言已经知道了,你们不说,我说!”文茜不耐烦地扒开前面支支吾吾的建鹏和陈思思。

“舒言,医生说,你的记忆中枢出现了老化现象,是阿尔默兹症的前兆。”

听闻此话,舒言顿觉胸口闷闷的,一口气郁结在那里。

“也就是说……我会……慢慢地……忘记你们……”他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似是疑问,又似是平述。

不……我不想忘记……我不要再忘记……

奇怪……怎么会用“再”字?

“舒言……”这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舒言抬眼看去,一个短发女孩的身影逐渐消失,他想抬手挽留,却发现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你们……食言了……”

舒言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舒言!”

舒言猛地回过神来,发现文茜正抓着他的手。刚刚……果然是幻象。

“舒言……别担心,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你不会忘记的……”

不会……忘记的……

不会……忘记吗……

舒言躺在病床上,伙伴们都已经回家了,茉莉也因为消耗了能量,早早睡下了。

他静静地看着窗外,外面,正飘着小雪。

这是……入冬的第一场雪……只可惜,没能和大家一起赏雪。

这个时候,迷迭香应该已经开花了吧。

他想起小时候,爸爸每年都会送妈妈一束迷迭香。

他有些奇怪,为什么他看见别人的爸爸送妈妈的花,都是玫瑰。可自己的爸爸为什么总送这种蓝紫色的小花呢?

有一天,他便这样问了爸爸。

爸爸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蹲下身来,与小舒言平视,温柔地抚上他的头。

“这是迷迭香,它的花语是回忆,‘拭去回忆的忧伤,你给我的承诺我不会忘记,请你永远留住对我的爱,思念我、回想我’。”

小舒言歪了歪头,迷惑地眨眨眼。

“没关系,你还小,以后,就懂了。”

爸爸说过,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是回忆。

人的记忆,组成了人生;而时代的记忆,汇聚为历史。

而他现在,就要失去这最珍贵的东西了……

好像,他,他们,都已经失去过了……

眼皮渐渐沉重,在失去意识之前,他迷迷糊糊地听到了那个久违的声音:

“历史,是不能被轻易改变的。”

——华严镜宫内,身着黄袍的女王,脸上,显露出少有的温柔。

“姐姐,我们,回到以前吧。我好怀念,以前的我们……”

一袭玄色旗袍的女子就那么静静地端坐在王椅上。

“姐姐,马上,你就不会记得那些人类了。马上,你就只是我一个人的姐姐了……”曼多拉轻轻抚上辛灵的脸颊。

“叶罗丽魔法,镜子的两面,欲望迷幻,亦虚亦实,欲之结晶,剥离!”

一只红色的蝴蝶从辛灵的胸口飞出,落在曼多拉的手上,化作一颗红色的晶石。

曼多拉看着这般鲜活的红,不觉有些嫉妒。为什么,如此纯粹的守护之心,却不是因她而生?明明,她才是辛灵的亲妹妹啊!

她想捏碎晶石,又想起那个人的话:

“能量是守恒的。无论是物质,还是任何形式的能量,都不可能凭空出现,凭空消失。”

既然不能毁,那就将它永远封印。

曼多拉这样想着,打开了镜空间,将这晶石丢进了镜空间的最深处,还加了重重封印。

这样,就没事了。

“姐姐,醒来吧。”

辛灵缓缓睁眼,入眼的,便是曼多拉充满期待的眼神。

“妹妹……”她好像,睡了好久,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她和妹妹反目成仇,只是为了守护人类世界。

这个梦,好真实,那几个叶罗丽战士……是谁来着?

不,这只是梦而已。

妹妹一个人守着这华严镜宫,很孤单吧。

“妹妹,别怕,我会一直,守着你……”辛灵站起,轻轻抱住曼多拉。

曼多拉细细地感受着,想把此刻,永远地刻入记忆里……

记忆,是珍贵,还是痛苦……

王默蜷缩在被窝里,眉头不自觉地紧蹙着,眼角的泪,将枕头湿了一大片。

她的床头,放着一簇迷迭香,清甜的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镜空间里,齐娜一直感到惴惴不安,忽然,包里的塔罗牌躁动起来。齐娜掏出塔罗牌,放在地上。

“塔罗牌,你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主人,怎么了……”

菲灵没再说话,因为,她看见,从塔罗牌里飞出了三张牌:死神……宝剑三……

每翻一张,齐娜的心就向下一沉。

最后一张——命运之轮。

齐娜紧紧握住手中的牌,喃喃自语。

“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我们的未来……人类世界的未来……早已注定了吗……”

初冬的雪,悄无声息地下着……

人们所珍视的,悄无声息地……逝去着……

PS:咳咳……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看一看,因为,可能会影响到大家对本书某些地方的理解。

本书对齐娜的塔罗牌的某些释义,可能跟动画里有些出入。因为,我用的是花影塔罗牌的解释【因为我只会花影塔罗牌😂】,下面,是对本章节出现的三张牌的释义。

死神:关上通向过去之门,打开通往未来之门。经历改变与转化,屈从于无情的力量。凤凰被火焚尽,又涅槃重生。鸢尾花与希腊彩虹女神的名字发音相同,她也是死亡的象征。龙葵含有剧毒,是欺骗、危险和死亡的象征。

宝剑3:充满孤独、分离,它孤立无援。没有谁安慰或是伸出援手。在美丽陨落之际,世界转身,抛弃伤者,甚至不曾回头,给那颗支离破碎的心最后一击。心灵的泪水会净化灵魂,血液流失会重生,一跃飞起,在天空再次起舞。

命运之轮:命运——由命运丝线编织的交响曲。转折点、改变、移动、循环、伙伴、内在关联的世界。玻璃窗上,映出了金色丝线随命运之轮旋转。有的刚刚开始,有的已经结束。

若有精通花影塔罗牌的朋友,我……献丑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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