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推理的津津有味,完全没有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多了个人。转过身准备回家的时候,看到安主任把这群孩子吓得够呛。安主任开口了:“不好意思,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话,不过我也没想到你们跟陶老师感情这么深。”班小松尴尬的说:“这些都只是我们的推测,安主任您能不能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安谧笑着说道:“可是你们说的就是事实。”大家都惊呆了,邬童觉得哪里不对,说道:“安主任这说不通,陶老师当初去劝我的时候那些道理说的头头是道,让我原谅我爸,可他自己怎么会?”安谧说:“他的情况跟你的情况不一样,当年他母亲病危的时候他父亲从来没有陪伴过他的母亲,所以他一直不能原谅他父亲。”提起陶老师,大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果果,班小松问了一句:“难道果果不是陶老师的女儿?”安谧听班小松提到果果,批评了一句:“你的小脑袋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也觉得过去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就如实的告诉了这些孩子们。大家都惊呆了,也终于明白最开始安主任为什么一直跟陶老师过不去。尹柯恍然大悟:“安主任,我好像明白当初您为什么死活不愿意前那份文件了,原来是为了陶老师,您不愿意让他为难。”一提到陶西,安谧的眼神里全是温柔,说道:“其实当初他在休息室对我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就知道结果会是现在这样,看到那份离职文件的时候,我就更加确定无论怎样我都无能为力了。”大家都明白了,也都沉默了,他们觉得此时的安主任更像是他们的朋友,而不是老师。安主任看了看时间,说:“时间也不早了,大家早点儿回去吧,晚了你们的父母会担心的。”安谧见孩子们走远了,轻声感叹了一句:“我终究还是成了我最不愿意变成的样子,成了他的弱点。”邬童说:“今天的事情不能说出去,安主任把一切都告诉我们是信任,但这毕竟是安主任和陶老师的私事儿。”班小松又强调了一次:“尤其是焦耳,管好你的嘴。”大家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在回家的路上大家都异常安静,消化着安主任告诉他们的一切,邬童突然开始有些害怕了,他害怕陶老师的今天就是他自己的明天,但他不知道怎么向父亲开口问这件事情。不知不觉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家里,邬童一回家父亲就问他:“邬童,你们班主任和球队的教练换了怎么也不跟爸爸说一声。”邬童知道父亲肯定是去学校找过自己了,只能把当初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父亲,邬童的父亲也惊呆了。班小松回到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他终于说出了在心里藏匿已久的事情,他开心的对父母说:“爸妈,我会好好练球的,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陶老师。”父母惊叹儿子的成长,他们第一次听自己儿子这么说。而尹柯回家还是一切如常,他盯着自己的那一整套打棒球的东西,似乎突然明白了——人生就是如此,有时候不得不被迫妥协,即使妥协让我们成了自己不想要的样子,我们也无可奈何,也许这就是生活吧!第二天,一到学校栗梓就拉着他们问:“你们昨天们去训练也没请假,教练发了好大的脾气,你们去哪儿了?”他们只是说:“我们会向教练承认错误的。”放学以后,这些孩子主动认了错领了罚,却死活不愿意说自己去了哪里。此时安主任来了,看到眼前的情况准备开口维护这些孩子们,没想到班小松突然开口了:“教练,我们昨天去了联赛的赛场,无故旷训是我们不的对,您怎么惩罚我们我们都接受。”队员们异口同声地说:“我们领罚。”教练说:“那就罚跑十圈吧。”队员们开始接受惩罚,一圈、两圈大家拼命地跑着,安谧看着这些孩子们彼此搀扶着拼命地跑着,感觉时间仿佛回到了一年前的那次体育测试,当时孩子们为了留下陶西也是这样互相搀扶着跑完了那次长跑,如今为了维护自己又出现了这样的场景,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孩子们回过头看到了安主任的笑,瞬间又充满力量,奋力跑完剩下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