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周里,雷狮一直都在跟卡米尔部署这战斗计划。也一直在寻找着这群人的真实身份,顶头上司是谁,但都是无用功。
虽然这些天收集资料没有收集到确切的线索,却发现最近的情况有些异常。
最近总是在下雨,时常是暴雨一天接着一天下。虽然连续下雨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这已经很不异常了。在照着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可能会引起洪水爆发。
雷狮心灰意冷的坐在亭子里,试图回味着那些早已经闻不到的气息。天空下着大雨,噼里啪啦的砸在屋顶上,发出撞击的声音。原本就已经极其不耐烦的雷狮,郁闷的拽着自己的头发,雷狮打算出门走走。
街上很少人,其实也不止今天下雨才少人,自从安迷修失踪后,街上就已经很少人了。
『2』
雷狮百无聊赖的走在街上,试图消去一些烦恼,可偏偏这忧虑越逛越增。
算了算了,回去吧,不想走了。
就在雷狮刚要打道回府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倒在街上。其实这个不应该提起雷狮的注意的,但偏偏雷狮感觉那个人的背影很熟悉,犹犹豫豫的走了上前,这一走不要紧,偏偏是把雷狮给看愣了。
虽然天上下着大雨,雷狮也没打伞,纯属就是出来淋得,但此时他很恨自己为什么不打个伞出来,这样就能看的更清楚了。
雷狮只看到那个男人一头棕发,身形高挑,却充满了伤痕。
雷狮越看越熟悉,心中突然略过一个答案,一惊,蹲下来来想更仔细的观察。这一看,就让雷狮失了魂。
“安迷修!安迷修!”
雷狮连忙抱住伤痕累累的安迷修,死命摇着他的,像唤魂似的叫着安迷修。
“雷……雷狮……”
安迷修也只是睁开了一条缝,看到是雷狮,就彻底的晕了过去。
雷狮抱着这安迷修,急忙跑回了事务所,急冲冲的跑到了自己的房间。轻轻的把安迷修放了下来,才来得及仔仔细细的查看安迷修身上的伤口。
大小不一的,深浅不一的,交错着,盘踞在安迷修的身上,又被鞭子打的,也有烙铁烫的,更奇怪的是,好像还有一些奇怪的齿状伤口,像极了动物撕咬的痕迹。
禽兽。
一群禽兽。
卡米尔急匆匆的拿着药箱,站在门外,刚要拍门,雷狮就在里面说。
“直接进来。”
卡米尔不敢有干点迟疑,直接跨门而入,径直奔向床边,看着狼狈的安迷修,安迷修身上留下的血都染红了雷狮的床。
残忍。
『3』
几周过去了,安迷修还是躺在床上沉睡。
而雷狮早已习惯,坐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安迷修,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安迷修的脸庞,一边在想象着他睁开双眼,绽放笑容的样子,是那般好看。
安迷修身上盘踞的伤口都被卡米尔用绷带给一圈圈给包了起来,现在的安迷修像极了一个被绷带扎起来的粽子,绷带下全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雷狮虽然看着很气,但是也暂时没有办法。这个伤口已经留在了安迷修的身上,伤痛也已经深入安迷修的内心,现在雷狮能做的也只有尽力去寻找那伙人,然后给安迷修报仇。
但是在那之前,就让自己陪着安迷修吧。
『4』
安迷修在梦中渐渐苏醒。
他又看到了那个地牢。冰冷的刑具就摆在不远处,而自己则被绑在十字架上,身上满是鲜血。在此之前,安迷修就已经被拷打过一回了。
外面的走廊突然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出现在安迷修的眼前。
“安迷修,你还没有说吗?”
丹尼尔站在安迷修的面前,看着因为接连几天没有休息而眼孔充血的安迷修,出了神。安迷修身上不停地流着血,血染红了一尘不染的白衣,犹如神圣的圣洁天使,被来着地狱的罪恶魔王玷污了。
安迷修几天没有喝水,早已经干的冒烟的喉咙疼痛不已,自然也说不出话,只能恶狠狠的盯着丹尼尔。
丹尼尔看了一会儿安迷修,好像突然醒悟过来一样,拿起旁边水缸里的壶,舀起一壶水,毫不犹豫的往安迷修脸上扑去。
“给你水了,说话!”
突如其来的水,像极了经历过大旱的沙漠,突然发现了绿洲一般滋润了安迷修的身心,但这并没有滋润到安迷修的嗓子,安迷修的嗓子比之前相比沙哑了不少。
“说什么?我没有背叛!我依然在遵循着神的指引,神的指令!”
“神的指令?呵,可笑。神让你去堕天使的基地里是去搜集情报,而不是去跟雷狮谈情说爱!”
“你休要口吐狂言,我怎么会跟那个恶党谈情说爱!”
“你再想想,你,确定吗?”
安迷修安静了下来,伤口还在不停的往外冒着鲜血,血顺着衣裳滑落,落到了地上,开出一朵漂亮的血花。
“我……我……我没有……”
这句话明显中气不足,仔细回想起自己之前的经历。史无前例的因为一个人的话语,一个人的样貌而在屋顶上吹冷风冷静了一晚,因为一个人的挑逗而慌乱逃脱,也因为一个人的安危,而觉醒出自己的力量。而这个一个人,都是雷狮。
这想想,才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再想想平时那个人对待自己的态度,明明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却因为自己的喜欢而去接受改变,原来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而自己却一直不愿面对,终究是自己蒙蔽了自己的双眼,却始终无视不了自己的心里异样的跳动。
“你,安迷修,我待行神的旨意,给你进行神的惩罚。”
下一秒,仿佛是无数的鞭子从四面八方向安迷修打来,带着倒刺的鞭子在安迷修的身上留下鞭痕,倒刺刺入了安迷修的身体里,血,流了下来。
说不清过了多久,安迷修昏了过去,自此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安迷修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丹尼尔停下手中的刑具,走上前解开了安迷修身上的束缚,扛着安迷修走进了一个房间里。
那个房间全白,没有任何色彩,有的只有白。正中央摆着张床,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房间里还站着个人,那个人听到了声音,慢慢的转了过来。
“吾shen。”
丹尼尔把肩上的安迷修放到了床上,接着向神鞠了一躬,然后退了出去。
神看向了安迷修,只看见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安迷修,我的孩子。你应该不记得你小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吧?没关系,这次只是确认一下当年的诅咒有没有消退而已。”
神撩起了安迷修右手手臂的衣物,看到赤金色的诅咒依然还附在上面,不禁笑了出来。
“看来还在,你可真乖啊。”
可惜安迷修一直昏迷着,听不到自己信仰的神竟然这样肮脏。
“乖狗狗。”
神又给安迷修的诅咒增添了一层,赤金色又深了一层。做完之后又趴在安迷修的耳边轻声说道。
“接下来,就回到雷狮的身边,慢慢夺走他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