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月光又清又冷,好似这长安城一般冷清。明明是中秋喜庆的日子,繁华的长安城街上游览的人竟不到往年的一半之多。
在月光的映照下,一哨人马穿过曲折的小路,径直地冲入城门。
其身着银白色盔甲,在忽隐忽现的月光照射下开始变得闪烁,头戴怪异面具遮掩住了容貌,显得极其神秘,让人捉摸不透,手上好似握着略显发黄的书帛,但却并不起眼。
茶楼旁的一小桌,一位身着白色衣衫,头戴斗笠的书生望见马不停蹄的一哨人马。嘴角微微一笑,扶了扶斗笠,从桌椅旁走出,一不小心便绊倒在了地上,恰好挡在了这一哨人马之前。
“让开!都让开!不要命了是吧!”
为首的官兵在驱赶着这位白衣书生。
白衣书生听见后,立刻起身,一边往这位官兵走去,一边用余光扫了几眼其手中的书帛。
“哎呀,这位官爷,实在抱歉呀,都怪鄙人愚笨,刚刚一不小心摔倒了,惊扰官爷了。”
“不想死就给我滚开!”
官兵说完立刻拍了拍马,迅速离开了,独留书生在原地。
书生笑了笑,朝那已经离去的一哨人马大喊:“官爷,今晚长安城会打雷下雨,注意保命啊!”
说完,书生又扶了扶斗笠,便匆匆离场,往仙府走去了。
“公子,你看今年的孔明灯比往年少好多啊。”
仙府紫莲园里传出的谈话声。
园中水池倒映着天空中屈指可数的孔明灯,还有一个抬头望着天空的公子。
“是少了很多,可能是因为边关战事不断,又与近来长安城不断失踪百姓导致的。”
“是啊,处在乱世之中的百姓,连小命都保不住,哪还敢上街游觅呢。”
一名白衣书生匆匆闯入园中,径直奔向亭中二位。
“仙公子,裳姑娘,如你们所说,今夜城中那一哨人马所传书帛,就是兵书,以及部分有关裳姑娘持兵的证据。”
听到这番话,坐在亭中的二人四目相对,豁然大笑。
“哈哈哈哈,裳儿,你这样就被盯上了?看来你最近的善后工作做的还不够熟练啊。”
“那看来论善后工作,还是公子心思缜密呀,但貌似我还没有输,公子那边做的如何呢”
“裳儿,你有没有注意到从刚刚开始,月亮就不见了。”
她抬头轻轻一望,刚刚月明星稀的天空已经消失不见,天空乌云密布。刹那间,耳畔传来了几声低沉的轰鸣声,紧接着便开始电闪雷鸣,下起狂风暴雨。
“走吧裳儿,雨下大了,这亭,怕是遮不住我们两个了。”
怡裳先是一愣,轻淌了两步后抿嘴一笑。
“还是公子算得准确,看来我们这场小赌是奴家输了,那今夜我就是公子的人了。”
转眼间,烛灯,瓷碗与筷子重摔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响彻整个长明宫。
“一群废物!连传个兵书都能传丢,朕养你们全都是吃干饭的吗?居然连人丢了是谁干都查不到,滚!全都给我滚!”
此话刚出,大厅屏风后传出戏谑的话语。
“陛下息怒,陛下可否想一下,此事可是何人所为?”
“无任何通报,传书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加上暴雨冲刷任何东西都没有了去向,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你让朕如何息怒!”
“陛下,敢问此事对何人有所忌讳,与忌讳同心人又是何人,放眼整个长安城,又有谁能够做到不留下任何痕迹,陛下不妨想一想。”
那皇帝听到这话时,抬手顺了顺脸腮下的胡襞,同时往屏风处走了两步。
“先生是指,仙逸辰?”
屏风后突然传出大笑声。
“陛下觉得是,那便是。”
“但朕没有任何证据,况且,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对他出手的。”
“虽说他不能动,但他身边的人,可不一定。”
听到这,皇帝望了望宫外的天景,闪电呈奇形怪状的树栩向四面八方伸展,整个天空都是炸雷的响声,震得他直发懵。
“听先生此言,想必是已有妙计,可否听言一二?”
“陛下可还记得边关战事?此事已经弄得百姓人心惶惶,如若此时派其去镇守边关,百姓们一定会觉得陛下心念百姓,即能收服人心,也可以使陛下在长安城内再无顾虑。”
“诶嘿!先生所言朕为何没有想到,但依照他的心思,定不会放弃在长安经营已久的势力。我们该如何让他甘愿前去?”
“坊间传闻,长安城有一对秀在枕上的鸳鸯,其仙公子在左,怡裳姑娘在右,让人好生羡慕。想必陛下也知,长安城中各势力勾结的关键,便是这怡裳姑娘,只要她一死,那这些互相勾结的势力便会不攻自破!届时,仙公子自己便会主动放弃长安城中的势力。”
还没等说完,一位身着白色衣衫,头戴斗笠的书生从屏风后走出。
“至于如何实施,那陛下便让臣自行安排吧。”
“既然是先生办事,那朕便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