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休息了一晚之后。蒲月一行人在太阳下山之前抵达了蒲世安的军营。
“小姐,你怎么来了?”
他的贴身侍卫谢奇,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蒲玥,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阿兄呢?他在哪里?”
蒲玥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一心扑在蒲世安身上。
“将军在帐篷里休息,军医正在试着为他解毒。”
蒲玥打小就聪明,既然会出现在这里,那么必然是已经知晓了蒲世安身中剧毒之事,所以谢奇并没有隐瞒什么,为她撩起帐篷的帘子,示意她进去。
从小到大,蒲世安在蒲玥心里的形象都是高大勇猛的,当她看见披头散发躺在床上,脸颊消瘦,眼睛乌黑,被铁链子绑起来的人时。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居然是自己那骄傲如烈日般的阿兄。
“可以吗?”
蒲玥将马上就要落出来的眼泪硬生生的逼了,回去转头问向自己旁边的阿苒。
“我需要一副银针。”
阿苒点了点头,上前为蒲世安把了把脉。
“你,把银针给她。”
帐篷里围着许多军医,蒲月指了指靠得最近的一个老头儿命令到。
“大小姐,将军中的可是剧毒,破神散,我们行医几十年,研究了几天几夜都没解得出来,您这样让一个黄毛丫头贸然为大将军解毒,若是出了事儿该怎么办?”
那军医摸着自己的白胡子,一脸的不赞同。更没有将银针递给阿苒。
蒲玥眉头紧皱,从他的医箱中强行拿出银针送到阿染手边,转身看着一脸不服气的老头。冷笑到
“行医几十年?研究了几天几夜?呵呵,你也真是说得出口,看看我阿兄都成什么样子了,你们却帮不到他任何忙,现在还来怀疑别人的能力,都给我滚出去。”
她很少发脾气。这还是第1次对年长的老者爆粗口。
那军医气得满脸通红。愤怒的甩了甩袖子说道。“哼!一个黄毛丫头,我倒要看看她是如何把这毒给解开的。”
言罢,提起药箱走出了帐篷,其他几个军医面面相觑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蒲月看着阿苒将手中的银针一根一根的刺进蒲世安的头颅上。也走出了帐篷。
“谢奇,刺杀我兄长的人在哪里?”
眯了眯眼睛,蒲玥询问到。她倒是要看看,究竟什么人,敢把她的阿兄伤成这样。她一定会让这个人生不如死。
地牢里,一个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人被绑在柱子上,那人低着头,看不清他的容貌。
“呵呵,我说了,不管你们怎么折磨我,我都不会说出半点消息的。”
听见脚步声,她头也不抬的回答,声音清脆,看来是个女子。
“是吗?那我到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听到和往常不一样的声音,她艰难的抬起头,便看见一个女子,穿着青衫,长得甚是好看,站在自己面前,眼里的寒冷让她不寒而栗。
朴月望着她笑了笑,笑的不达眼底,拍了拍手,旁边的一个士兵,捧着一个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瓶子的盘子走上前。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些瓶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破神散,酒毒虫,七步道,夜神花……我知道你是杀手,所以他们的功效我就不一一为你解释了,我相信你也是知道的。”
“你想干嘛?”
她是杀手,自然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些全是剧毒之物,随便一瓶就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知道她害怕了,蒲玥笑着拿起一个瓶子走到她面前。
“我不想干嘛,只是我特别好奇,如果把这些毒全部放在一个人身上,那会是什么一个景象。我看你身上的伤也不轻,还在流血呢,不如我们就先试试夜神花吧。”
言罢,她拔开塞子,将瓶里的药粉撒在了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
夜神花,是江湖上的名派专门用来惩罚叛徒的,这种毒只要撒在伤口上,便会让人承受万虫吞噬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