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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骁垂下眼眸,心想:我本来就见不到他们。
杨挚继续问:“那你家在哪里啊?”
“楠城。”
“楠城?妈妈,楠城在哪里呀?”
杨挚身旁的女人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道:“入入,我们马上就要回家了,接下来就由妈妈来吧,好不好?”
“好的妈妈,你可一定要让苏骁安全回家。”杨挚笑着答应了。
女人问苏骁:“你记得家人的电话号码吗?”
苏骁摇摇头,“不知道。”然后他看向女人,又道:“您可以报警,应该会更快些,也不会麻烦到您。”
女人忽然笑了,“你这小孩儿,我既然答应入入帮你,就不会食言的。”
接下来的几天,苏骁暂住在孤儿院,杨挚和其母亲偶尔回来。
每逢杨挚来时,苏骁脸上的笑容总比往日灿烂,苏骁莫名想多留几天,于是一直瞒着所有人一件事。
直到杨挚的母亲柳女士将苏骁单独叫出去,柳梧也不拐弯抹角,直说:“你隐瞒了什么?住处还是姓名?”
苏骁自知事情已经败露,只得老实回答:“我叫宿亿销。”
柳女士挑了挑眉,“宿家?怪不得没听说楠城有孩子失踪。”不过这孩子挺聪明的,知道在外不随意暴露身份。
是的,宿家不会让外界知道这个消息,宿亿销的父母也无所谓他在不在,只是以宿家来说,平白无故失踪是不可能的,那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了。
宿亿销听出柳女士的言外之意,自己心中也清楚。
柳女士轻叹一声:“唉,那明天我就将你送回去吧。”
宿亿销听不出情绪地“嗯”了一声。
柳女士有些不忍,拍了拍宿亿销的肩膀,道:“去找入入玩吧。”
闻言,宿亿销转身跑走,他想多和杨挚待一会儿,杨挚真的很温暖,比宿家的所有人都要好。
但时间自私而又无私,不会多给你,也不会多给别人,美好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
宿亿销要走了。
临别前,小杨挚拉着宿亿销的手,眼眶微红,问道:“苏骁,我们以后会再次相见吗?”
苏骁——宿亿销临时的假名字,此时没人纠正它,柳女士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和宿家扯上关系,宿亿销或许也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舍不得就这样走掉。
于是宿亿销笑着对杨挚说:“会相见的。”
“会相见的。”短短四个字,像是回答,又像是誓言。
回到宿家,宿亿销好像再次踏入了一个冰冷的囚笼:父母对他置之不理、狼子野心的旁支对他施以欺压;与之前不同的是,宿亿的心底带着一抹温暖,他甚至觉得父母的冷眼、亲戚的算计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此后,宿亿销悄悄地调查杨挚及有关他的事情。
三年前,杨挚的父亲留下一纸离婚协议书,不知去向,柳女士伤心欲绝,甚至寻过短见,只是唯一的儿子,她又必须活下去。
杨挚的父亲是个警察,职位不低,外界谈论杨挚的父亲是厌烦柳女士,于是丢下母子两人,一走了之了,但宿亿销总觉得事发突然,有些蹊跷,但家中暗流涌动,宿亿销又不能调查,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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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亿销?宿亿销!你没事吧?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愿意吗?那我……我想想办法……”杨挚有些为难,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他想同时保持好亲情和爱情。
“没关系的,我都可以,那我们就后天见了。”宿亿销并不想让杨挚处于两难境地,于是善解人意地定下了时间。
“好的,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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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宿亿销:啊啊啊时隔五年又见到杨挚了,开心。
杨挚:我也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