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修为的鬼都敢来找我的事儿?谁派你来的?”在打飞那女鬼之后,我对着她说道。
那女鬼不服气,还准备再次攻击我,我打了个响指,一直躲在旁边的屁屁,此时也显形,三下两下就把那女鬼控制住了。
此时我也注意到了,那女鬼的鬼门上有一个符咒,我心中也是暗暗震惊,那个符咒,是用来控制灵魂的,只有镇压不服管教的鬼魂,我们才会用这种的符咒。
其实这个女鬼来到这里的原因,我也猜得七七八八,不出意外,这就是宋二狗车上的那个墨镜男派来的,看来他也是个修行者,
女鬼被这符咒镇压着,除了执行施咒人可以命令她,其他人都没有办法命令,但这个符咒很简单,所以我直接把它给抹除掉了。
在女鬼没了符咒镇压之后,此时她也是恢复了神识,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她显得有些害怕。于是我开口问道:“谁派你来的?”
女鬼惶恐地回答着:“是我的主人。”
“不废话么?我是说你的主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我白了她一眼说道。
“我的主人是一个道士,他师承茅山,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女鬼迷茫地说道。
师承茅山?!居然会有茅山弟子跟着宋二狗做事,而且还派鬼物来杀我这个茅山首席弟子?那事情可就变得有趣起来了。
“你身上有契约啊,既然有契约,成了他的鬼仆,那为什么还会在你身上下驭鬼咒呢?”我抛出了我的问题。
女鬼顿时就哭了起来:“他收服我之后,仗着契约,用魂飞魄散威胁我,强迫我跟他交合,起初我不肯,他就用这个咒控制我,强行跟我交合,我宁愿魂飞魄散,求道长给我来个痛快的,解脱我吧。”
听到这,我也已经很是气愤了,茅山弟子本当除魔卫道,正义凛然。可却仗着茅山弟子身份,不仅和邪恶龌龊之人同流合污,还欺压女鬼行如此苟且之事,真当茅山没人,管不了他了?
我当即气愤地对女鬼说:“你放心,你先回去,再忍耐一天,明天我一定解救你,让你去阴司报道投胎轮回。”
女鬼闻言,立马下跪说道:“谢道长!还请道长给我下那个可以控制我的符咒,不然我怕回去他看出来了会起疑心的。”
“可你没完成任务,他要是怪罪于你,这可如何是好啊?”我不放心地问道。
那女鬼肯定地说道:“以前我没完成任务,他只是会把气发在我身上,强迫我跟他……现如今好在有道长愿意救我于水火之中,我再忍耐这一次又有何妨呢?还请道长别再犹豫,我已经出来很久了。”
听她如此肯定,我便立马给她画下驭鬼咒,放她回去了。
屁屁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说明天就去救她?难道你要直接上门吗?”
我坐在床边,靠着墙对着屁屁说道:“晚上吃饭的时候,和宋仁透他们聊天,他们聊到了村里来了个道士,给村里人看事儿,我估计,差不多就是女鬼所说的那个茅山道士,等明天的吧,我指定是没他好果子吃,看我不废了他。”
等到了第二天,宋仁透早早地就起床了,这时他走过来对我说道:“诶,小清子,快收拾收拾,准备跟我去村头看热闹啦。”
“啥热闹?”我揉了揉眼睛说道,此时我还是有些困意,想再赖会床睡个回笼觉。
宋仁透兴奋地说道:“昨天我妈不是说今天村头有先生来看事儿吗?正好你也在,去凑凑热闹,看看那个先生看得准不准,不准的话,嘿嘿你出风头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对了,我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伸展了一下身体,便起床收拾收拾。在洗漱之后,拿上背包便跟着宋仁透去村口。
到了村口,此时虽然是八点钟,但四方台周围已经站满了人,将路是围得个水泄不通。
宋仁透带着我左窜窜右挤挤的,好不容易才挤到了前面,这才能看清那四方台。
只见那四方台上摆着一张八仙桌子,在八仙桌子旁边插着一根旗帜,旗帜上写着牛半仙,在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中年人,看样子这个人应该就是牛半仙了。
此时我也认出了他,他正是那天坐在宋二狗车上的那个墨镜男。桌子上摆列着各式各样的法器,看上去也确实像那么回事儿。
眼看着人来得差不多,那牛半仙也开口了:“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听我说,贫道不才,少年时就在茅山修道,此番下山历练,宋二狗先生请我来给大家看事儿,我就顺便结个善缘。今天无论是谁来找我看事儿,我一律不收费,全凭宋二狗先生吩咐,那现在就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啊。”
这牛半仙还人模狗样的拘了个道家稽首礼,宋仁透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道:“看样子挺像那么回事儿,你看他是真的茅山弟子吗?”
我并没有明确回答,而是说了一句:“看着吧。”
首先,第一个看事儿的是一个妇女,她走上四方台,坐在椅子上对着牛半仙说道:“半仙儿啊,我想问个事儿。”
“问哪方面啊?”牛半仙双手揣兜,注视着妇女说道。
“也没啥大事,就是我这几天总是透不过气,总觉得脖子像有人掐着一样,然后又总感觉后脖子哇凉哇凉的,腰还有些疼,这是咋回事儿啊?”妇女搓着手,一脸愁容地看着牛半仙说道。
那牛半仙伸出手开始一顿算,算了半天才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刚没了孙子?而且你背着孙子的时候,一下没背稳,孙子掉在了石头上,后脑勺着地,夭折了?”
那妇女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半仙你真是神了啊,我那可怜的孙儿才三岁啊。就夭折了,我宁愿拿我换他啊。”
牛半仙安抚着那妇女的情绪说道:“节哀顺变,这是你那孙儿不愿投胎,还在你背上呢,你回去多烧点纸,哄他去投胎就好了,然后把这一身衣服丢掉,别再穿了。没事了,下一位!”
那妇女对牛半仙鞠了一躬就走了。宋仁透有些迷惑地问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看了那妇女一眼,然后对着宋仁透说道:“是真的。”
“哇擦,那这老牛鼻子还真有几分本事啊?”宋仁透也是意识到说错话了,这说那牛半仙是老牛鼻子,我也是道士,这不也在说我吗?
我拍了他一下说道:“听我说完,那老太太死了孙子是真的,但并不是她的孙子缠着她。你看她,这才秋天,就把毛衣穿上了,而且还穿反了,那不就是卡脖子吗?后脖子透风,哇凉的?至于她腰痛,你没听牛半仙说吗?那老太太一直都是背着孙子的,你也不看看那老太太年纪多大了,长时间背着孙子,那肯定会腰痛啊。”
宋仁透这才反应过来说道:“所以,这只是毛衣勒住脖子的事儿呗?那牛半仙怎么知道他死了孙子?你刚刚不是说他起卦的手势都不对吗?”
“你这村就这么大点儿,事儿还能传到哪去?再说了,那宋二狗不还站在牛半仙旁边吗?牛半仙不知道,宋二狗还不知道吗?”我白了他一眼说道。
后面又接连上来了几个村民问事,不过都是一些小病啥的,顶多也就是问问家里小辈儿的事儿。
此时牛半仙见没人了,正打算收摊,我见时机差不多了,我便上前大喊一声:“等会,我有事!”
牛半仙见我想上去,便示意我可以上前。我直接走上前坐在了他的面前,我微微一笑,立即问道:“敢问道长,上下何字,云斗几何,三山滴血何处?”
这牛半仙直接一愣,这是来了个懂行的啊?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茅山上清弟子,姓牛,道号三准,人在谭城。”
回答上来了,那是茅山弟子没错了。我又开口说道:“刚才你说第一位是孙子贪恋阳世不愿离去,把衣服丢掉就好,可是好像这位大娘只是老眼昏花,毛线穿反了而已吧?”
牛半仙见我拆穿他,也是很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大骂道:“你血口喷人,我好心给村民们看事儿,你却如此蛮横无理,这事儿不看也罢!”
说完,他当即就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村民们见我惹怒了他们心中的神人,也纷纷开始了谩骂,各种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我也不在意,接着说道:“既然你说你是茅山弟子,那我来问问你,你可曾认得这个?”我把手上带着的沉香手串取下来,那牛半仙瞪大了眼睛,惊得合不拢嘴,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你,你是茅山首席弟子,茅山掌门人玄清子祖师的徒弟上官清?”
“正是!”我将沉香手串收起来说道。
这个沉香手串是我的标配,茅山虽然有人多人不认识我,但这串沉香手串他们肯定认识,因为这是玄清子在我受箓那天给我的,所以这沉香手串的名气比我这个茅山首席弟子的名头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