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与失,只是相对而言。认为得到时,或许正在失去。
觉得失去时,也许正在得到。人生路上都有精彩,更多的是平淡。
精彩如夜空的流星,总是转瞬即逝;平淡似满天的繁星,看不清哪一颗是自己。流星的精彩,在于消失自己;人生的修行,很大程度就是对欲望的控制。
谁都会有欲望,但超过自己承受范围的欲望,只会让自己陷入痛苦的泥淖。生活本不苦,苦的是欲望过多;心本无累,累的是放不下的太多。
使一切变复杂的,是我们无休止的欲望。因为欲望,一切得到的不再珍贵,一切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而这个故事所讲的便是——欲望。
“小清,来生意了,快收拾东西,马上出发。”沈文筠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来对我说道。
大中午没什么事情,我自然是会午睡一段时间,我当时还在睡梦当中,就听到沈文筠的呼声传来。
“行了,这才几天,你怎么就拉到生意了?”我懒洋洋地穿好衣服说道。
“我家的人脉关系那还用说?我在我爸公司里听到的,说是我爸的一个朋友,白手起家,不过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厄运不断,他的公司总是莫名其妙的亏损。”沈文筠解释道。
我一听这话,立马就吐槽道:“这要如果是他经营出了问题呢?这怎么能扯到那些东西上?”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啊,关键是那个老板他的业务能力非常好,如果再给他一点时间,不说能赶上我家的水平,就算是当个地方首富也是不成问题的,我当时听得那叫一个玄啊,我跟你说……”沈文筠刚要说就被一段电话铃声打断。
沈文筠臭骂了一句:“这谁啊?我刚要说就打断我。”沈文筠接起了电话说:“喂?”
我当时正在收拾东西,并没有听到电话里说的什么,只听沈文筠大声叫了一句:“什么?怎么会?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行,我现在就和小清过去,你先稳住那些人。”挂断电话,沈文筠带着我就跑出宿舍,拦了辆车赶往那个老板家中。
在路上我忍不住向沈文筠问道:“怎么了?怎么这么急躁?”
“出事了,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沈文筠一脸沉闷,看见他这个样子,我也不好多问,只能等着到地方了。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出租车在一片别墅区停了下来,两人往着那富丽堂皇的别墅区走去。门口站岗的保安似乎是认识沈文筠一样,对我们点了个头打开了拦路杠,我们径直走了进去。
沈文筠带着我七绕八绕地走着,终于在一片水池边停了下来。
“他家怎么会在这里?”我皱了皱眉说道。
“怎么了?”沈文筠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走吧。”我摇了摇头说道。
沈文筠“哦”了一声便带着我进入了这栋“阴气十足”的别墅。
为什么说它阴气十足?我刚才从它所处的风水位置上看出了一些问题。
这栋别墅所处的风水位置是真不好,三面环山,聚气而不通气,门口一个大水池,水属阴,水最是宽和,吸阴而不聚阳,当阴气聚合到了一个度,那后果将会是不可想象。住在这里,虽说一开始是可以转运,但到了后期,那必然会两级反转。
住在这种地方,想不出事也难。
一进别墅,就听到了一阵吵闹声。“我说,你再等等好不好?我保证我朋友来了绝对可以帮你解决问题的,什么妖魔鬼怪,疑难杂症的通通给你解决。”
“等?你还要我怎么等?刚才让我等等你朋友,结果呢?我男人从楼上莫名其妙地摔下来,半条命都快没了,你还要我怎么等?你朋友多大脸啊?这么会摆谱?”女人指着面前的男人臭骂道。
宋仁透被女人指着鼻子骂道,看到我和沈文筠进来,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立马迎上来拉住我的手说道:“小清子,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被这个女人凶死了,这个女人好凶凶哦,呜呜呜……”宋仁透还作势抹了抹眼泪。
我感到一阵恶心,推开他的手说道:“少恶心我,有事说事,路上堵车,来晚了。”宋仁透这才正了正色准备跟我说情况,刚准备开口,便被一旁的女人打断道:“请问这位是上官道长吗?听说你小小年纪就道法通天,刚才我也是一时心急,才冒犯了小道长,请小道长不要和我一个妇人家一般见识。”
这个女人不简单,一开口就把尴尬化解了,所有的场面话都被她说了,我从她的言语中听出了其他的意思,不就是我年纪小不相信我吗?
也难怪,修道这个东西本就是需要用时间去沉淀的,急不得,当然邪修除外。有的人在修道这方面穷极一生,也只能算得上是小有所成,也有的人就算花了一辈子,最后连道的门槛都触碰不到。而且在人们的印象中,降妖除魔大都是年纪大的,像我这种小辈一般都是师父带着,所以,人们普遍认为越是年纪大,本事也就越大。
“你男人是不是从楼上摔下来?而且摔得地方很离谱,就在最后几级台阶上?按理说这么点高度并不会怎么样,但好巧不巧的是,脑袋刚好撞到了桌子,当你扶他回去时,他又从楼上摔下来了,后脑勺刚好撞到了放在台阶末的花盆上?”我平静地说道。
无一例外,宋仁透和女人都震惊地长大了嘴巴,心里似乎想到:“他怎么说得这么清楚,而且全部都对上了。”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才缓过劲来说道:“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小道长,嗨,快到饭点了,你们先请休息一下,歇歇脚,我去准备准备晚饭好招待各位高人。”“高人”这两个字被女人说得很重,生怕我会在意之前她的不敬。
我也没跟她客气,独自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桌上的茶叶,我直接泡了一壶,气定神闲地喝起了茶,悠哉悠哉地倚靠在沙发上,宋仁透和沈文筠看着我的样子好不快活,两人走了过来说道:“小清子,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连细节都说得一起不差,你是不是还会算命?”
我喝了口茶说道:“我最烦的就是算命,那个要脑子,所以没学,我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你们看,那些血迹都还没干,随便蒙一下都能蒙出个大概,虽然我没学算命,但是一些浅显的卜算之法我还是会的,所以也不完全是蒙的吧。”两人听完是一阵唏嘘。
“对了,怎么就你一个在这,陈末呢?这种事他不是也可以摆平吗?”
“他?他一大早就出门去参加一个什么聚会去了,说是有好多漂亮姑娘也会参加,没想到他还好这口。”宋仁透坏笑着说道。
听完我并没有说什么,陈末入道以来,犯的是鳏,也就是老而无妻,师父和凌清子师叔也是鳏命,其实这也挺痛苦的,一辈子不能有另一伴,也是挺孤独的。我就更惨了,犯的是命,我注定活不过三十岁,三十岁,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其实还是有办法可以延寿的,比如改命,那样太逆天了,是为天道所不允,所以这条路就废除了。也可以通过灵丹妙药来延寿,但那种药材太稀缺,所以也不一定能实现。或者是积德,积德越多,或许就可以抵消一部分短命相,可以延长点寿命。
上天是公平的,关闭了这条路,就会打开那条路。还有一条路,也是最危险的路——判官的生死簿!
生死簿记录了世间万物所有的生命信息,生死簿本就是天道产物,能够破除五弊三缺也不是不可能,但生死簿是地府最为重要的圣物,根本不可能接触,除非能为地府立下大功,然后再请求赏赐,这才有可能,否则,还没到判官府,就得被阴差打死。
晚餐吃得很丰盛,看得出来,女人是想让我竭尽全力帮她解决问题,其实就算她怠慢我,我也会帮她解决的,修道之人,既然碰到了那就肯定得解决的,这都是师父的孜孜教诲。
“小道长,你看这事……”女人见气氛不错趁机问道。
“你先给我说说怎么回事?”我擦了擦嘴说道。
女人缓了缓情绪说道:“嗯,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