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带着一些人进了梨园。
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混在锣鼓喧天里,倒也能清楚分辨出来。
不过好景不长,很快就有人找茬了。
张海念本来是打着看热闹的心思去的,却不料……
张海念!!!
张海念(黑眼镜?!!)
呆呆的望着他,几乎是忘了呼吸。
一瞬间,大脑嗡鸣作响。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张海念在他转头那一瞬间迅速低头,眼眶却是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为什么啊?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在这个年代看见他?
张启山发现张海念站在原地,叫了一声:“张海念?”
张海念“啊?”仓皇抬头:“抱歉,张…佛爷。”
张启山好像有些生气,刚才闹事的人已经气冲冲离开了,而她只顾着黑眼镜的出现,没有关注他们这边的情况。
张海念“刚刚走神了。”
张启山看破不说破:“倒茶。”
张海念乖乖倒茶,思绪却始终回不来。
还是好乱啊,黑眼镜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仅仅外貌相似吗?还是他和她一样穿越过来了?
张启山“张海念!”
张海念被张启山一嗓子吓到,手一抖把茶水倒偏了。
张启山本来想训斥她,但看她可怜巴巴的模样还是作罢:“算了。后面站着。”
张海念“哦。”
张海念站回他身后,早已无心听台上戏语。
黑眼镜……
那个张海念永远都不能释怀的前男友之一。
但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再想这些。
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默默地听着周边私语。
无论再杂,再小的声音,都能被她听出来——这是二月红在她幼时曾教她的听声辩位。
以前 经常被拿来听八卦。
“哎哎哎,你们看佛爷今天怎么带了几个侍女来啊?”
“是啊,平常都不带这些人的。唉你看刚刚倒茶那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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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开罪了二爷不说,还说佛爷身边的侍女……啧啧啧,死得透透的了。”
“我看不是一般的侍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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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二爷的戏可真是好听啊……”
“那当然,长沙名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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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已落幕,看客散尽。
偌大梨园,现在只剩了张海念,张启山还有二月红。
张启山“刚才怎么了?”
张启山“被那个混混吓哭了?”
张海念“不是。”
张海念看张启山没有在二月红面前隐瞒的样子,她胡乱抹了把脸,看向款步而来的二月红。
二月红“稀客啊佛爷,这位是……”
张海念“二爷你好。”
张海念“我叫张海念。张牙舞爪的张,”
张海念“海阔天空的海,念念不忘的念。”
二月红被她的说辞逗笑:“姑娘倒像是性情中人。”
张启山将她拉至身后:“我们这次来找你,是有事相求。”
二月红“哦?张大佛爷有事相求,说来听听。”
张启山“前天晚上,火车站进来了一辆列车。零七六。”
张启山“没有番号,没有标示,车厢全部都被焊死了。”
二月红面色凝重:“……”
张启山“车里面全是棺材,只有一个活人……”
张海念看见两人齐刷刷的目光:“咳……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那个火车里面。”
张海念“里面死了很多人,几乎都是日本人,只有一节车厢里有一****人,我就是在那里醒来的……所有人死相都是一个样。”
二月红收回审视的目光,傲然道:“你们俩这是什么意思?”
张启山“这是关于南北时期的斗,是你和你的家族最为熟悉的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