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现在气氛是非常尴尬的。
我非常的尴尬,而这个这个看起来非常优雅的刚接住凤凰的老人也很尴尬。
因为他刚刚接住他的凤凰,还没有来得及取下凤凰腿上的信,我就大头朝下的栽进了他的窗户。
灰头土脸的干咳一声还跟他说了一句“哈喽”。
其他的我啥也说不出来,那什么我,我不会英文。
因为他们拍板了就没告诉我,由我不靠谱的老爹骗我说最近有个放野需要我跟队,让我收拾了些长途跋涉该带的随身物品,等我收拾好了大长老就出面把我塞进了前往英国的云霄长途锦囊袋。
哈哈,你看我笑得一点也不勉强啊。
大长老填的地址就是来信信封上的地址,云霄锦囊到地方直接就把我和我的行李吐出来了,干脆利索,然后转头就走。
我完全没有防备。
我从来没有去过,额,英国?根本不好估计时间,而锦囊里也是看不见外头环境的,更不会跟公交车一样提示我快到站了准备下车,只会到地方把旅客和行李吐出来。
啊对啊,我的行李呢?我茫然的想着,突然窗外传来了一阵可怕的咆哮。虽然我一个单词也听不懂,但是我知道那应该就是我可怜的行李。
完了不会砸到人了吧?我立时间脸色煞白,也顾不得其他,翻身而起把脑袋从窗户探出去,结果发现我居然在一个很高的地方。
“剑来!”我嗷呜一嗓子,接着我就听见了自在一声剑鸣,紧接着自在挑着我的包袱就腾空而起,顺着窗户也蹿了进来。
接着又一阵噼里啪啦---估计是自在降落的时候又撞上了什么,我已经不忍心细看,只是偷眼去瞧那老人的表情。
他的表情似乎有点复杂,但是紧接着他给我鼓了个掌。
???
我有点迷糊,但是看他似乎没有责怪我的意思,也放下心来,试图和他交流。
“您好,那个、那个很抱歉给您带来了麻烦,我是那个来自东方的,额,学生。”但是紧接着我就从他迷茫的歪了歪头的表情里看出了他听不懂中文这件事。
一时间我更尴尬了。
语言不通···该怎么办?师傅没教过啊。
但是老人似乎并不担心,我看着他抽出了一根,额,法杖,挥了挥,然后四周的狼藉就恢复如新了。
真是不错,我要是也会这招以后多方便啊。
自在知道自己闯了祸蹭到我身边儿也开始装死。接着老人带着我离开了这间屋子,去到了外头的一个更大的似乎是个书房的地方,引领我坐在了柔软的扶手椅上,然后递给我了一本《英汉大辞典》。
他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我,轻轻点了点这本砖头厚的词典。
我的心这才回归原位。但是紧接着心下一凉,以后这些日子我不会只能跟这砖头词典过日子吧?
哈哈,你看我笑得一点也不勉强啊。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都是我按照词典里的汉字找词,再找到对应的单词指给老人看,由此交流才勉勉强强的完成了初步的沟通。
非常的致命,非常的困难。
我知道了眼前的老人就是我未来的校长,我应该称他为邓布利多校长,而我未来在英国的学习生涯长达七年。
哈哈,你看我笑得一点也不勉强啊。
他委婉的表达了语言不通会让我在异国他乡寸步难行,他说既然我来的如此早,他会帮我找一位英国本土家族帮我适应在英国的环境,希望我能尽快掌握英语。
我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也知道邓布利多校长说的是对的。
只能再三表示了感谢,然后在他的带领下先去一间空着的房间休息,临离开的时候,邓布利多校长把那本《英汉大辞典》交到了我的手里。
自在看周围没有生人显得自在多了,围着我又开始转悠。
自在是我的佩剑,八岁那年我爹带我去采药,中途只顾着看药没看着我,我一个人溜达进了后山的万剑冢,误打误撞得了自在。
后来稍微大一点我才知道这件事情其实有点牛,一个八岁的傻孩子进了万剑冢不仅没死还带出把剑来,是有大造化的。所以后来大长老说我顶替的爹的大师兄之位,宗门里也没有什么人反对。
至于为什么叫自在?
因为剑上有一铭文“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大长老说这可能是我未来的一个大劫,为了提醒我自己注意,干脆就把剑名唤作“自在”。
“咱俩相依为命了。”我挥手让自在下来,敲了敲剑脊。
自在微微鸣动应和我一声。
我不由得苦笑:“以后要学洋文啦,你说你的名字用洋文怎么讲?我拿洋文喊你你听不听得懂啊。”
自在周身一震,立刻就跑了又上去转圈飞了,似乎是在表达不满。
我只好翻了翻眼前的砖头,聊以打发时间。
但是我没有等很久。
很快邓布利多校长就又出现了,他还是很温和的看着我,示意我别紧张。我知道他可能是要带我走,于是招了自在回来,示意自在自己跟着别丢了,自在很不屑的用剑穗抽了我一记。
邓布利多校长似乎对我和自在的这种互动也很感兴趣,但接着他递给我一些粉末,带我走到壁炉前。
他笔画了一下,示意我模仿他,我点头表示我听懂了。
他就站进了已经熄火的壁炉里,然后把那把粉末洒在了自己身上,接着在一阵绿光之后,他就消失了。
“这是什么?英国本土旅行方式吗?”我目瞪口呆,自在似乎也深受震惊,凑回我身边。为防止这“异国方式”带来什么意外,我把包袱背在了身后,自在也背在身后,拿出一种悍然赴死的情态进了壁炉。
心里想着师祖保佑,弟子要踏上不归路了啊。
然后撒出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