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前排说明,雏鹤(幼体鹤丸)视角
纯白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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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欢的,是干净的白。
最讨厌的,是纯粹的白。
再一次,眼前除了白色看不到其他的一切,伸出手,也看不到那属于身体的一部分。
周围的关切声随着自己渐渐的沉入越越隔越远,百千米的深水阻隔掉声音的传播,用寂静和窒息将自己包围。氧气渐渐从身体里被夺走,拼尽全力去喊叫也听不到一点点自己的声音。视觉,听觉,声音都不再属于我。感知不到一切,只剩下覆盖一切的——白。
我走在这里,属于自己的纯白地狱,这里的每一块都可以被拆卸,拆卸成永远一片片不同形状的碎片。
这又如何。
将这一片片的雪白慢慢堆砌,再将其一点一点的拼合的人,不就是我自己吗?在这里完成的一瞬间,在那最后一片无形的白将这里封住时,在那绝望蔓延至自己的心头开始缠食,地狱就完成了。
我走在地狱里,由自己构建的地狱。都说一身雪白是我的标志,于是我融入了白色。一片片的拼图在一次次的绝望中产生,构建,缠食着那鲜红的心脏,想让它也变成白色。
白色代表的人躺在冰凉的土地上,睁大的金眸失去焦距,无神的“看”着漆黑的夜。周身慌乱的人群无人能上前,只要踏上一步便有一片雪花从他身上飘落,若是赌这一切往前,便能够欣赏到纷飞的雪花顺着风的轻抚往四处舞蹈,带着主人的灵动和灵魂消散。
我走在纯白地狱里,白色带来了寒冷,但很快这个感觉也没有了。我也许还在走,也许已经停下,谁都无法判定。绝望和悲戚在鲜红的心脏上扎根,用无数的根须包裹,再一点点的扎进去,越扎越深。很快,白色从那中心开始蔓延,与周围的一切混合。我一直看着,如看着别人悲情的演出,却无动于衷。我不再活着,只是这里的一份子,这里的一块毫不重要的纯白碎片。
拼合,再拼合,放弃呼吸感受着窒息的细节;行走,再行走,放弃思考感受着机械的平稳;呐喊,再呐喊,放弃声音感受着无力的绝望;睁大,再睁大,没有放弃视觉却依旧只有纯粹的白色。
死亡,在此吞噬,您的生命,我的主人。
这里是,纯白地狱,欢迎您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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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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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排的人从神社往远处延伸,大多都精心的将自己装扮,偶有一些随意的应是被旁边兴致冲冲的同伴硬拉过来的。
凌晨正是寒霜降临之时,旁边的细草嫩叶盖上一层霜白,树枝上也全都变深了许多。是一年之初,但这冷风毫不留情,从脸上刮过如同薄薄的刀锋的亲吻。鹤在神社里呆过,却第一次在神社的边上的树梢看着下方前来参拜的人。
人类会将他们的愿望向神明诉说,也会对着一些有着灵性传说的物品祈祷,将自己的心思寄托出去,似乎这样就能得到实现。究竟,是怎么一种想法呢?
将自己的羽织脱下,带上不知道谁送给鹤的棒球帽,换上刚买的牛仔裤,最后披上一件米黄色的大衣,一只完全不像鹤的鹤悄悄来到了队伍的末尾。看着感觉不到什么,实际去自己经历一遍是不是会能够感觉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
人群的队伍中似乎连寒风都进行了绕到,那在树梢上刀割的冷风在这里几乎感觉不到,这确实是一个万分新奇的体验。不知道这个神社中接受祝福的是哪位神明或者是哪位被供奉着的灵物?不过无论是谁,应该都不会接受一位付丧神的祈福吧?但这个体验还是很有趣的,鹤十分的期待。
往前的速度意外的挺快,回头看一眼不减反增的队伍,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人们对于新年参拜的热衷。
一步步走在神社的楼梯上,周围那一声声的谈笑似乎也感染了鹤那刚获得的心,脸上在不知情的时候已经带上了笑意。当队伍到了尽头,用双手握住那沉重的绳,用力摇动从一个祈愿者的身份听到那铃响。拍手合礼,将人身的第一个愿默默许下。
愿刀剑男士和审神者们能够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