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筱接下来一个月,白天在学校学习和普通的学生没什么两样,晚上回家就跟马嘉祺学经营,每天都累的不行,却丝毫不敢放松。
马嘉祺把公司账单给肖筱看,自己出去切点水果,回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眼镜还戴着,刘海挡在眼前,眼睫毛弯弯长长的。
今天没有什么云,月光如白纱般罩在肖筱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柔。马嘉祺不禁看得入了迷,他没有叫醒她,而是轻轻地把她抱起来,抱回了她的房间。
虽然说两人住在一起很久了,但他从来没进去过她的房间,只是偶尔会叫她起床,敲敲门等着她开门以后站在门口看一看。
他轻轻地开门很小心地走进去,害怕吵醒怀里的女孩。轻轻地放下,再帮她盖上被子,然后又关了灯小心翼翼地退出来。
在快关门的时候,他听见肖筱说“对小叔叔不仅仅是感恩的喜欢,是想一直陪他的喜欢。”然后又睡了过去。马嘉祺听见这话以后,嘴角向上勾了勾。轻轻的说:“再等等。”
清晨,马嘉祺做好早饭收拾好以后,像往常一样打算去叫醒肖筱,平常肖筱听到马嘉祺的时候会不满的叫唤几声,没想到今天没声了,于是马嘉祺打开房门,房间里早就没有小姑娘的身影,打电话也没接。
他有些着急了。
想起前几天肖筱说:“最近大伯应该要出手了,要是哪天我没有接你的电话,别着急我会想办法联系你。”
他怎么可能不着急,立刻打电话给文叔,问他有没有见到肖筱回肖家,文叔那头也没说话。
两人都明白了。
没一会儿,一条消息发过来,马嘉祺赶紧看了看:
筱筱:我在公司,尽量赶紧过来。
马嘉祺看完消息,立刻拿上衣服就开车往肖氏赶。
肖氏高楼会议室中,一群中年男子正坐在肖筱的面前。
“我们临时通知开会相信你也知道是为什么。”
“肖筱,你爸爸已经离开这么久了,我们需要一个能够让肖氏继续发展下去的执行官。”
“你还小,不如先让别人来管理肖氏?”
“我看你大伯就很上心,不如把公司交给他管理?”
“哦?各位董事怎么知道我肖筱不能管理公司,再说了下个月我就十八岁了,已经有合法继承权了,你们这样就按耐不住了?想让肖氏易主了?”肖筱微笑着回应,眼睛里多了几分防备,更多是冷静。
“你没学过如何管理公司,交给你不是把肖氏往火坑里推吗?”肖建国推开会议室的门。
“大伯您这话说的可就片面了,到底是您没看见我学,还是不想让我学?”肖筱听到这个声音回头冷着脸,看着这个有血缘关系看着自己长大的大伯。
“你在胡说什么?!”肖建国有些错愕,这个眼前的姑娘完全没有以前的天真,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和决绝,像朵带刺的玫瑰。
“我说错了吗?难道不是您想一个人占有肖氏,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您的亲弟弟出手?如果12年前那辆车里的是我的父亲,恐怕这个公司早就是您的了吧?”肖筱抑制住内心的愤怒,让自己看起来更镇定的说着。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爸爸是我的家人,我怎么可能对他出手?”肖建国有些慌张,但是依旧已经看出来生气和手足无措。
“哦?那这是什么?”肖筱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个优盘和一堆资料。“那我们一起看看是不是胡说吧?”
肖筱把优盘插进电脑,播放出一段录音,那是肖建国以为自己的亲弟弟必死无疑的时候给他打的最后一通电话。
“庆国,哥也不想这样,可是有你在肖氏就不能是我的,要怪就怪你自己,下辈子可别再这么倒霉了。”他没想到车里的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肖筱的妈妈。
十二年后他的野心依旧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得寸进尺。
而肖爸爸一直觉得是亲人却迟迟没有揭穿他,最终却因为自己的心软葬送了自己的生命。资料里是近几年肖建国动用公款的证据和转账。
肖建国看到这一幕以后,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自嘲道:“我算计了那么多,最后却栽到你一个小丫头手上。”
“您最近在到处收购股份?想这样把我挤下去?”肖筱再次开口。
肖建国听到这话后又出现了一些错愕,“你怎么知道的?你手里加上你自己的股份最多只有47%,而我现在有52%,挤掉你不是轻而易举?”
“您那4%的股份是从国外一家叫ONLY HEART的公司购买的?”马嘉祺终于赶到推开会议室门,尽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你是谁?”肖建国不禁疑惑到。
“各位好,正式介绍一下,我是马嘉祺,ONLY HEART全权控股人。”马嘉祺站在肖筱身后,像一层保护罩,护着肖筱。
肖筱看见马嘉祺站在自己身后时,心里多了些安全感。但听到马嘉祺所说的,又多了些惊讶。
马嘉祺朝着那个自己担心的女孩笑了笑,仿佛告诉她别担心,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