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三千五百文,”那可如何是好?“我命不好,母亲走得早,留下父亲一个人还常年卧病在床,都怪我自己没本事,”说着便嘤嘤的哭了起来,骆雪义看着她这样,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亲,更想自己的哥哥,也不知道哥哥现在在哪里,过的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哥哥,眼眶也忍不住泛红。
唐白看着她的眼睛,安慰道:“你愿意帮我我已经很开心了,莫要再为我担忧了,”骆雪义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你收好这些银子,明日一早便给人家送过去,人家拿到了钱,心里也踏实,说不定会再宽限我们几天,”唐白听到她这样说,目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便应下了。
次日一早,果真没见到唐白,那些给她筹钱的姑娘一个个问道:“昨日就算是我们几个筹了些,怕是也不够吧,”骆雪义为了打消她们的顾虑就解释道:“昨晚想着要她先去还一部分,对方拿到银子说不定会再宽限几天,今天一早便出门了,”这些人听到这个解释也不再多问什么。
直到正午时分,众人还没看到唐白回来,就有点担心了,骆雪义瞧着也不对劲,会不会出什么事了?与其在这里担忧,不如去看看,“谁认识唐白的家?或者前天那些人的住处?”姑娘们一下子被问住了,“这还真是不知道,只是听她一直说家里有卧病在床的父亲,然后欠了债,”这样一说,看来大家对唐白也不是很了解,这可怎么办?
骆雪义焦急万分,不管怎么样,不能这样下去了:“你们继续,我出去问问,”说着便提起裙摆跑了出去,年轻女孩子的步伐就是轻盈,她挨着门一户户的问,都说不知道有叫这个名字的人,便跑到洛水街上去问,做生意的见的人多,说不定知道,可是一圈下来,还是没有着落。
正在自己沮丧时,眼前的医馆让自己停下了脚步,不是说给父亲看病花了好些银子吗?大夫肯定知道的呀!“大夫,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唐白的姑娘,家里有一位生病卧床的父亲,你知道她家住哪吗?”那个大夫听到这句话便放下手中的活,指挥徒弟去做,“你找她干嘛?她欠你钱了?”“那倒不是,我是她朋友,我~,”大夫的眼睛一亮:“朋友?有这样的朋友还是赶紧断了吧!”
什么意思?“小姑娘,你是大门不出还是二门不迈?这但凡是个开医馆的,谁会不知道唐白?”骆雪义心里一怔,一种不好的预感扑面而来,“可否具体说说?”胸前的明显起伏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担心,“她行骗有一段时间了,什么都是编的,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来我这找她,可我的的确确没见过这个人啊!更别说给她父亲看病了,”骆雪义站在原地愣住了,大夫看她发呆便问道:“你不是本地人吧?现在骗子可多了!”
这消息简直给骆雪义当头一棒!这么好听的名字,这么漂亮的姐姐,怎么会是骗子?我居然对一个一无所知的人贡献出了六千文!现在她人跑了,这银子不就得自己来还?光是这样想想就觉得可怕,一个人游荡在街头,也不知走了多久才到绣坊,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跨进去,两眼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