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狗仔愣愣的看向安天卉,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安天卉脸上挂着职业假笑,眼神里还莫名的透着一股渗人劲儿。
“诶呀,你看看你,怎么在这里拍啊,这里多不方便,老是弯着腰拍对腰不好,而且角度还不好,都把我们两个人拍丑了,来,进来拍,那样效果好。”
这狗仔可是真的被安天卉吓到了,被偷拍还这么高兴,居然要我进去拍?而且还满脸笑意,只不过……我怎么觉得这笑这么瘆得慌呢?
安云天也被安天卉的笑吓到了,笑的最高境界不是发自内心的笑,而是皮笑肉不笑,眼里还闪烁着寒光的那种,而安天卉的笑就是后者,虽然从表面上看很和蔼,很好看,可是眼里总是透着一股寒气,让人不禁想打个寒颤。
狗仔进来后,安天卉靠在安云天的身上摆了一个暧昧的姿势。
“来,照吧。”
这下狗仔发现了不对劲,不敢拍了。安天卉见他迟迟不动,催促到。
“快点啊,一会儿我反悔了。”
语气里有些不耐烦。这下狗仔是真的不敢拍了,自己还是要抱住小命啊,哪有明星上赶着让狗仔拍绯闻的。看狗仔这样是不敢拍了,安天卉走到他面前,一脚踹向了他的胸口处,将狗仔踹倒在地。
“怎么不拍了?你不是很喜欢拍吗?我不让你拍你偷偷拍,我让你光明正大的拍你又不拍了,你们这些狗仔怎么这么叛逆呢?看你现在也不像是正处于青春期啊!”
狗仔见自己小命不保,连忙爬起来,跪在安天卉面前连连磕头,额头上都是磕起了个大包。
“卉姐,卉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我这些照片全都给你,你就饶了我这条小命吧,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吧。”
说着,还拿起了自己的摄影机交给安天卉,有股拿照片赎命的架势。
安天卉接过相机,放在地上,脚狠狠地踩了下去,将摄影机踩得粉碎。然后抬起那纤长的手指,抬起了狗仔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态度不错,但是……”
就在狗仔看到一丝光亮,以为自己的小命就这样保住了的时候,飘来了一片乌云,挡住了那仅存的一点光亮。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我猜你应该是新人吧?应该不知道这行业的规矩。你来拍我的绯闻之前难道没有事先查一下我以前的绯闻吗?你没有发下那些对我杀伤力极大的绯闻一个没有吗?你以为我是安分守己吗?”
经安天卉这么一说,安云天也猛的发现好像真的是这样,安天卉从出道以来就没有什么杀伤力特别大的绯闻,一条都没有,这是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名前辈有一次拍到了我进了一名导演的房间讨论剧本,等他发出去以后就变成了我带资进组,后来天卉传媒找到了那名狗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名狗仔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听了这话,那名狗仔更加慌乱了,全身都颤抖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恐惧,磕头的力度加大了很多,直接将头磕出了血,嘴里还不停的说着。
“卉姐,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是新手的份上,就绕我一次吧,我给你做牛做马,你就饶了我吧!”
那语气,比对亲妈还真诚,可是安天卉并没有理会他,打电话给了天卉传媒那边的人,接走了那名狗仔,具体怎么处置安天卉就不管了。
安云天全程痴呆状,直到安天卉重新坐下来再回过神来。
“那我就不打扰了,结果出来记得告诉我一声,不然我这心也一直都是悬着的。”
安天卉点点头,意思是知道了。安云天刚回自己房间里就听导演打来了群视频,里面有导演,侯俊桀,段威邵,雪梅和他,唯独没有安天卉。
“导演,怎么没有安天卉?”
“天卉不是最后一个游戏输了嘛,我们给她一个惩罚,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我们到她房门口集合,一起吓吓她。”
在大家都同意后也就关了视频。
凌晨四点的时候,大家准时来到了安天卉的放门口,导演手里拿着房卡,悄悄地将房卡放到了门把手上,“滴”的一声后,门打开了,大家互相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都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大家找到安天卉的床以后,“哇”的一声,想要惊醒安天卉,可谁知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大家以为是安天卉睡得太死,伸手推了一下她,谁知大家扑了个空,安天卉并不在屋里,难道是他们来晚了?
实际上,四小时前。
“老大,有新任务,赏金很高,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说话磨磨唧唧的,要我治吗?”
“那个……老大……是……杀人……杀的是……穆……穆明衍。”
听完这句话,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的安天卉现在更不好了。
“你怎么回事啊,这脑袋越来越不灵光了,需不需要我给你做个开颅手术,看看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把水都倒出来,让你清醒一下?你不知道我现在正在追穆明衍吗?你让我把他杀了,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可是老大,他给的钱很多。”
还没等那男人说完,安天卉马上就打断了他的话。
“德一,你认识我这么长时间了,我是那样的人吗?就算是费用是金山银山,我也不接,唉你说,平时接任务的时候,我亏待过你们吗?哪一次你们拿的钱不是占了90%?”
这一句话顶的德一哑口无言。
挂了电话后,安天卉换了一身黑色便衣,完美的勾勒出她的身姿,一头墨发简单束起,干脆利落,腰间别一把小巧的匕首,以防万一。
安天卉翻墙进了穆明衍的别墅,随便找了一间没有人的屋子,撬窗户,翻进去。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穆明衍这别墅的保安不怎么行啊,我翻进来竟然都没有被发现,他未免也太自信了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信过头?”
安天卉不知道的是,楼上的某一个窗户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就在安天卉刚刚翻窗户进到屋子里后,门把手却动了,完蛋,安天卉慌得一批。
怎么着屋子里有人呢?这么晚才回来睡觉,你知不知道熬夜不睡觉不好,这样是很伤身体的,而且还妨碍我办事。
安天卉看了看这屋子里的东西,床,床头柜,衣柜,沙发,小桌子,椅子,这往哪里藏啊,我总不能藏窗帘里吧?会有脚露出来的啊,安天卉的眼睛猛的看向了屋子里的另一个门,卫生间。
她眼疾手快的钻进去,看了看这卫生间,wc,这往哪里藏啊,还不如外面呢,可是现在已经晚了,门外的人已经进来了,出去是不可能的了,窗户,安天卉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窗户,完蛋,我堂堂世界第一杀手惊残的职业生涯就截止在这里了吗?
这屋子里有浴缸,不行,他一会儿一定会进来洗澡,那样不就真的完蛋了吗,坐便器,花洒,这些里面怎么藏人啊,总不能钻到马桶里面吧?还有什么,脏衣篮,还有……
等一下,脏衣篮,这脏衣篮这么大,应该够我藏吧?反正是纯色的,不透,从外面看不出来,里面正好有一件衣服可以从上面遮住自己。
心动不如行动,安天卉马上就钻了进去。
安天卉在脏衣篮里,脑袋上盖着一件西装外套,慢慢的,一股清香萦绕在鼻间,不似玫瑰的浓郁,也不似雏菊的淡香,却使人感到舒畅、惬意。
不一会儿,进来了一个人,安天卉不敢抬头看,就这样埋着套袋,抱着腿蜷缩在脏衣篮里。她感觉脑袋上重了一下,一下,又一下,这人在……脱衣服!
妈呀,我还是个纯洁的孩子啊,你一个大男人在我面前脱衣服,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就在安天卉一心吐槽的时候,传出了花洒‘沙沙’的水声,安天卉的脸顿时红的像苹果一样。
wc我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在我面前就洗开澡了?安天卉全程一口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动了浴室里的人。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淋雨的生声音一下子没了,他洗完澡了,安天卉默默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把她憋死了,不过虽说如此,安天卉也不敢掉以轻心,她听着脚踩进水里的声音,一步,一步,一步,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也就代表着这个人离门也越来越近了,就在安天卉暗自窃喜的时候,脑袋上一下子就轻了起来,不是少了一件两件衣服,而是……一件衣服都没有了,这意味着什么?这代表了什么?这意味着自己被发现了,这代表着自己的杀手生涯就这样截止了。